“谁?”
打扮成如许,她是想做甚?
“来人!”
他刚伸开口,她就促狭的一笑,将小脸贴了过来,朱唇微启,顺势就将他的双唇堵住了。
“唔……”
她的行动是很笨拙的,没有章法,只知几次在他的唇瓣上磨来蹭去,干巴巴的,毫无兴趣可言。直至两人的嘴皮都快磨破了,她才垂垂开了窍,将矫捷的丁香小舌伸出,从他的齿间游曳而入,长驱而进,细细的舔吻着他口腔里的每一寸六合,和他唇舌交缠,做着最密切的打仗。
娇躯微微颤抖着,脸儿微微红着,似是还不惯于向男人求欢,故显得非常生涩,非常引诱。
她的笑声,就如一双无形的手,要命的挑逗着他紧绷的心弦。
而她的衣带,已在方才的交缠中散开,暴露了大片柔滑的肌肤,像是一捧莹白的新雪,就等着他前去采擷。
可他的手刚放在了她的衣带上,就听得她非常动情的唤道。
“阿渊!”
不。
能如此自作主张的,估计也只要张玉郎此人了。
“我跟你说,天底下的女人都是蠢的,若一味和她们谈情说爱,对她们嘘寒问暖,那你也会跟着变蠢了。实在啊,想要获得她们的心,就切莫要如许折腾,只消抢在前头,将她的身子占有了,那她的人,她的心,迟早都是你的囊中之物。管你是废料还是纨绔,她们都会昏了头似的栽出去,断念塌地的从了你。”
他的手,则无认识的抚上她的腰,隔着那层薄如蝉翼的轻纱,摩挲着她的肌肤。
墨描似的眉,桃花般的眼眸。
崔异的内心顿时生出了一丝隐蔽的欢乐,旋即转为惊奇。
他按住了她如藤蔓般胶葛上来的双手,心中有失落,有怅惘,更多的则是苦涩。
内里的那些保护是如何想了,竟然把这么个闲人放了出去?
然后,他开端不由自主的回应她。
而他的唇,已不受节制的往下流移而去,在她的唇齿间展转很久,然后滑到了她精美的锁骨上,滑到了她纤细的香肩上,带着贪婪,带着猎奇,摸索着,玩耍着。
一时候,他蓦地落空了推开她的决计,只觉脑中轰然一片,有灿烂的烟花在面前炸开。
而她似是吃痛,顿时轻声的娇吟着,眼睛里出现了蒙蒙的水雾,非常委曲的看着他。
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在屋子里满盈开来,显得含混而旖旎。
她走到床榻前,竟是主动掀起了被子,在他身边躺下了,顺带伸脱手来,和顺的环绕着他的颈项,语气里带着几分迷离,几分柔婉,哀哀道:“我不是用心要走的,真的……”
只一眼,就能窥见那袭纱衣下起伏的曲线,嗅到那淡淡的、微甜的体息。
明天,张玉郎是又犯了这个弊端么?
十一。
这是在温泉的香汤中沐浴过了,才会有的味道。
许是情动了,她竟然收回了梦话般的低低的喘气。
崔异绷着脸,正要出声唤人将这名女子拖走,就见她缓缓的转过脸,朝着他嫣然一笑,并扭着不盈一握的腰肢,一步步向他走来。
而她的身材,是那样的柔嫩,那样的光滑。
即便是要陪他,也用不着打扮成如许吧?
难不成,是想……
他顿时僵住了。
“嗯……”
既然来的是她的本尊,那断不会这么顺服、这么服帖的躺着,且摆出了一副主动献身的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