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只能答复这些‘随便问问’的东西。如果我不随便的问一些不随便的题目,你能说吗?”
郑元郎抖了抖衣袍的下摆,笑道:“重点是,人皮面具的结果实在是太僵了,即便是这层皮非常的贴合你的脸型,但神采始终是机器的,肌肉的纹路走向亦是假到了顶点,很轻易就能让人看出马脚来。”
“可惜过后的洗濯太费事了,得用十几盆净水,才气把它完整洗洁净。”
“不想。”
郑元郎噼里啪啦的说完了这一长串,稍作喘气,又道:“如许做的好处,是看起来很天然,很服帖,并且是纯植物分解,不会伤害到我吹弹可破的肌肤。”
凌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忍着不去打断他。
紧接着,他又悄悄扫了许含章一眼。
郑元郎不解道。
这厮真是学坏了,明显认出来了,却还能一向憋着不说。
“如果不嫌费事,体型上也能够做出恰当的窜改。想要看起来结实一点儿,就把肩膀和腰腹垫宽些;想要看起来干瘪一些,就拿布条来勒紧了。至于个头的修整,是再简朴不过的。想要变矮,就弯下脊背,扶着腰,佝偻着走路;想要变高,就穿上特制的有内垫的鞋子。”
早晓得她没有这个心机,他又何必操心吃力的说上这么多?
凌准闻言皱着眉,答道。
如果她肯乖乖的跟着崔异走了,那必定是性命无虞,且有大把的好日子在等着她。
然后,他半是自嘲,半是提示的道。
就算他在这方面做到尽善尽美了,却还是被熟人认出来了。
“那你还不从速劝上一劝?”
许含章嫣然一笑,“我只是随便问问。谁晓得,你会想这么多,说这么多呢?”
吹弹可破?
“想要把熟人也蒙混畴昔,就得从言行举止、神采神态上动手,彻头彻尾的做一番大调剂。口音要改,口头禅要改,惯常的小行动要摈斥掉,眼型是重点要润色的处所……”
凌准忍住了想冲要击他两句的打动,持续听了下去。
“想要改头换面,将生人蒙混畴昔,就得用用心,花几天工夫找齐几十种药草,各种捣弄、熬制、异化后,分门别类的装进各色的小罐里,然后把人家平康坊头牌女人上妆的步地摆出来,花一个多个时候,倒腾出疤痕、皱纹、胡子,把额发的走势改一改,鼻梁和眉骨的型重新修一下,肤色是调成偏黄、偏白还是发青,都随你的便,但必然要记得把脖子和手腕的肤色也改成分歧,免得露了馅。”
“那你呢?”
“想过。”
她另辟门路,没有去看他经心闪现出的结果,而是直接从骨相高低手,把他的老底给掀了。
但她接下来所说的,又让他轻松不起来了。
昨夜他忙里偷闲,往军部里跑了一趟,忽悠着凌准从速上地牢救那名婢女时,恐怕就已经被认出来了。
“哦?”
他和她并不熟。
现在,她要的是光亮正大,不退不避。
说着说着,他蓦地升起了一种有力感。
“这……”
既然不想,天然就不会真的逼问于他了。
是说真的。
郑元郎愈发的不解了。
骨相?
郑元郎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姑奶奶啊……不,祖宗……你是想要我死啊……”
她就见过他一面,到底是如何记着他的骨头是如何长的?
郑元郎被她的‘随便问问’给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