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略作迟疑的时候,三根弩箭自人群中闪电般吼怒而过,卷起了飘飞如絮的落雪,砍碎了纷杂混乱的枯枝,走向呈灵动诡异之势,别离奔着女子的眉心、咽喉、胸腹而去,力道却迅猛之极,有若风雷,仿佛是要将她死死的钉穿在树干上。
她披垂着一头及腰的黑发,肤色白净,剑眉入鬓,颀长的狐狸眼带着野性不羁的风情,饱满的耳垂上悬着个形状奇特,似弯似蜷的耳坠,细看才知是一条皮子几近透明的小蛇,于偶然间为其增加了几清楚媚和诡异。
不好!
“你倒是个聪明的。”
也不知是走崔异的旱道,还是走这名“女子”的旱道。
如此大胆而放浪的举止,实在是超乎了世人的料想。
也许只要崔异如许冷血的人,才气在这类环境下还始终保持着沉着,一眼看出了“她”的马脚。
极乐?
论边幅,她并不见得有多出众,但她胜在妖娆中自有勃勃的豪气,仅凭这一点便能和人间的庸脂俗粉辨别隔来,变得格外的活色生香,对血气方刚的男人有着可骇的吸引力,且能轻而易举的唤起他们的征服欲,令得他们血脉贲张,落空明智。
“这……”
呈现在世人视野里的,是一双不着鞋袜的玉足,指甲盖皆涂成了素净的红,在暗夜中显得分外引诱。
本身剔过了无数根白骨,天然能一眼看出这千娇百媚的女子是个男儿身。
“来啊,郎君。”
一个长得非常斯文的男人越众而出,慢悠悠的拍打着腰刀的刀柄,看着狼狈不堪的‘女子’道:“而你既然已经落到了深井里,我们就没有再砸一块石头下去的需求了。”
只是“她”呈现的体例过分诡异,行动又过分骇人,加上有夜色在帮着作伪,很轻易就能把大多数男人的神智给利诱了去。
这不能怪他们,真的。
这名女子的身材定是在剧毒的药汤池里泡过了,只要机会一到,便会将药性完整的挥收回来,伤人亦伤己!
像是在一层又一层的花蜜里浸过了,再在绵密乌黑的饴糖里滚了两滚。
女子吓得花容失容,饶是她身材柔韧,反应惊人,也只是在躲闪中堪堪避过了关键,没能逃过皮开肉绽的运气。
“行了,男人何必难堪男人?”
女子只走了几步,便暴露了娇软乏力的媚态,将婀娜如蛇的娇躯斜斜地倚在了细弱的树干上,极其含混的蹭了蹭,声音里模糊带出了压抑的喘气,“不如,你们本身奉上门来,也好让我省一点力量,嗯?”
她的舌尖卷起,似是渴极了,竟顺着本身饱满红润的唇瓣舔了舔,又似是饿极了,将整根食指含了出来,从指尖到指根,细细的吮吸了一遍。
许含章非常怜悯的扫了眼或震惊或惊诧或失神的马队们。
说着顿了顿,“但我们很乐意砸一砸推你下井的那些人。只要你肯上道,我们便能保住你的性命。”
“啊!”
她的双足轻巧的踩在了尚未冻实的雪堆上,腰肢款摆,沿着林间的小径缓缓下行。
常常越是铁血的男人,脑筋便越轻易充血,他们能经得起刀光剑影的浸礼,却消受不了声色的挑逗。
身边的火伴嗤笑着摇了点头。
随后,林子里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
“……”
“你是?”
“与其在那边干巴巴的发问,不如亲身来摸上一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