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慊慊思归恋故里，君何淹留寄他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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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皱起了眉头，伸手一指那角落处，冷冷问道：“你可曾献艺了？”
酒过三巡，场间的乐工也尽数上前献过了艺，俱是获得了犒赏，各个喜笑容开，满面通红，鹿敏作为压轴最后上去献了一首《采菱歌》，想来是经心安排好的，一上来以异域胡姬的舞姿冷傲全场，最后又以一首古朴正统的清商乐力压群雄，如许奇妙的对比更衬得她多才多艺，非同凡响。
太乐署博士心中一抖，晓得这老寺人是陛下身前奉养的大红人李忠，声音不由也颤抖了起来，“不敢欺瞒陛下……”
不晓得为甚么，冯小怜俄然有些孤单。
……
仿佛是胸中有满腹的忧思，要付诸于琵琶弦之上，冯小怜眉头微蹙，按弦转调，幽咽的旋律再次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