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恭见他神情似有不悦,暖和地笑道,“陛下有所不知,昨日我进宫了一趟,却听闻宫人说陛下已歇下了,便又回了去,倒是正巧碰上了淑妃,不过淑妃当时不知我身份,这时见了,不免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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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说喜好天池,应当说更喜好没有拘束的氛围吧?”冯小怜看着这个清幽空旷的皇家猎场,轻声感慨道,“如果能一向待在这儿就好了,真不想回皇宫。”
“哦?有这等事?”高纬淡淡道,“既然碰上了,但是相谈甚欢了?”
冯小怜看着他那温润如玉君子谦谦的笑容,牙痒痒地心想他这副作态到底骗了多极少女的芳心?明显是个促狭而轻浮的卑劣家伙!如果那些待字闺中的少女们晓得本身的兰陵王私底下是那种人,恐怕会悲伤得落泪吧?
而高长恭只是带着笑意看着她,一脸看好戏的神采。
冯小怜立即两眼发光,就要脱口而出“好啊好啊”,不过话刚在喉咙口,她在千钧一发之际俄然想起一旁高长恭还在,便立即将话咽了归去,轻咳一声,做出一副宠辱不惊的淡定神采,矜持道,“那想来是极好的。”
看着面前第一次见面实际上却已经非常眼熟的兰陵王高长恭,冯小怜脑中几近空缺了一刹时,保持着一个非常生硬的行动呆立了好久,俄然一惊一乍地今后退了几步,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完整不知该如何是好。
固然只是与晋阳四百里之隔,燕京山给人的感受却全然分歧,因为是天家御用的园林,行宫就如同建在一片世外桃源当中。鸟语花香,古木参天,非常有一番“久在樊笼中,复得返天然”意境。
不过她的性子就是个好动的,固然因为童年的经历垂垂打磨成了谨慎详确的脾气,但江山易改赋性难移,再加上高纬几近要将她宠上天去,她的赋性便愈发透露,在深宫是待不住的。勾心斗角是没兴趣的,以是一谈到能去骑马打猎,她就算是非常没谱。也起码想去凑个热烈。
冯小怜摆了摆手,心想当你的臣子和百姓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你个冷血无情的昏君!
与官方百姓或者人间上统统人的角度都分歧,在高纬看来,高长恭是个很荣幸的人,高长恭虽也是天家血脉,母家却并不但彩,出身低了不知多少,就绝了让高纬猜忌争夺皇位的能够,而他还能驰骋疆场,军功赫赫,立下汗马功绩,令世人皆是叹服敬佩――名利双收,大略就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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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马乜斜着看了她一眼,眼神中仿佛有不屑轻视,然后打了一个响鼻,扭头摆尾地避开她的触摸。
“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高纬当真说道。
说到围猎,实在冯小怜也很没谱。
不过……被昏君一心一意宠嬖的感受,仿佛有点放心呢……
高纬看着她降落的神采,上前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抚道,“来晋阳之前我就差人将它送来了天池,大抵是好久未见你,一时忘了。”
她只是小时候有些不循分罢了,再加上家里阿谁孔武有力的老爷子撺掇着,似模似样地练过几套拳法。蹲过几年马步,舞刀弄枪了一阵子,旁的便再也没有了,她在来齐国之前也没有分开太长安城,天然不成能会骑马打猎。
“陛下请自重,我可不想被人指着鼻子骂红颜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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