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盯收起桌上画卷,问道:“既然如此民气险恶,蜜斯为何不肯与皇后娘娘合作此次,将欲关键我们之人斩草除根?”
皇后寝宫羲和宫位于六宫中心,离观雨亭颇近,观雨亭是极佳的看雨之地,而听雨阁偏南边,楼阁高起,并非最好的看雨之地。大雨泼盆中,皇后如果为赏雨而出门,何必舍近求远?
璞玉说道:“臣妾是平淡之人,希冀能在这后宫安稳度日,只能孤负娘娘错爱。”
殿外林影湖中昙花如火如荼开放着,幽幽暗香满盈在全部夏夜里,却无人赏识,她手中画册中的睡莲也是花开正艳、娇容多变,他看不到。
彻夜宴会由皇后主理,不成能是皇后,皇后是个雍容聪明之人,必不会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让晚妃品级三方坐收渔翁之利的事;皇后也不成能让人等闲钻晚宴的空子,而有才气钻空子的晚妃、陈锦林两人因受刘朱紫、沈容华暗害裴沛连累双双被禁足,彻夜才消弭禁足。到底是谁?能做得这般天衣无缝,连皇后都未曾发觉到。
皇后看着璞玉穿着素雅平淡,发间也只是用一支碧玉发簪绾住,实在她的姿色在宫中不过是中等之姿,只是她气质婉约,聪明淡薄,使得她独成一道安静夸姣风景。
皇后道:“璞嫔无妨猜猜本宫为何而来?”
裴沛痛失腹中之子,虽说凶手已经抓获,可仍有重重疑云,皇后是为此事而来,如果为开罪于她,皇后怎会特地在这大雨之日,悄悄来访。
皇后赞成道:“璞嫔公然冰雪聪明。”
裴沛流产、皇后被斥渎职、晚妃协理六宫,最大的受益人是晚妃。
陈朱紫昔日虽鲁莽、好出风头,也不至于做出这般没有脑筋之事。
忽闻背后传来环佩叮铃的纤细翠响,转头一看,那人身穿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裙,云髻峨峨,戴着一只镂空飞凤金步摇,站在她身后一尺处,璞玉朝她,礼恭敬道:“臣妾拜见皇后。”
上一个雨天,裴沛曾但愿与她联手,现在皇后也与欲她联手。裴沛怀着身孕,欲要暗害她的人很多,不成等闲与人联手,不然被谁害都不晓得,当时她正在被人所害,她向来不慕权势,裴沛找她合作是上策。
而皇后现在虽被撤职,但她久居深宫,想必权势已如大树根藤般盘根错节,找个合作火伴并驳诘事,而她并不是她的最好挑选。
六月中旬,暑热更胜,一场泼盆大雨终究姗姗而来,碍于骄阳炎炎已有几日未出门的璞玉欣然带着纸磨笔砚去听雨阁。了望中心大街上,三三两两的人撑着伞在雨中驰驱,这场暴雨,冲散了连续数日难耐的干旱和酷热,给万千百姓带来了清馨水气,可宫中仍陷在裴沛失子的重重疑云中,
璞玉摇摇昂首道:“有第一次凭借便会有第二次,终究我们只能凭借于皇后,躲在屋檐下,就得仰人鼻息度日,那不是我所求的。并且有权势的处所,就有争斗,如何能够除尽。玲盯,明日你去联络哥哥”
璞玉道:“这里是后宫,心机简朴之人早已死去或是得宠住进冷宫中。”
玲盯眼睛一亮,道:“蜜斯,你晓得是何人所为?”
皇后身边仅独一青禾跟着,她们两人衣边裙角皆被雨水微微打湿,璞玉不以为她们来听雨阁是为赏雨。
璞玉摇点头,她不晓得。恰是难以猜到是何人所为,她才深觉此事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