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俊颜与她近在天涯,可屋中烛火未点,她看不清他的容色,只闻得他的声音里尽是浓浓倦怠。
昨日下午若言来净玉阁问她,:“玉儿,你为何还要持续暗中调查裴沛流产之事?”
他扬着眉眼,嘴角上翘,璞玉不由丢失在在他的笑容里,红着脸从他的怀里钻出来,扑灭桌上烛火,从书架上拿下画册递给他,笑盈盈说道:“臣妾是诚信之人,从未想过赖皮。”
璞玉闻谈笑得和顺如水,道:“臣妾不是已经送了么?”
候在门外了徐泾玲盯,闻声屋中动静,当即带着洗漱器具和衣物轻声进入屋内,只见两人站在书桌前,璞嫔背对着他们被皇上抱在怀中,而皇上低着头和顺的吻着怀中的人。
前朝的事情本就沉重,那样千头万绪,又加上裴沛堕入昏倒,裴沛贵为裴妃又是裴裴丞相嫡女,此事容不得对付了事,他得顾着前朝又得彻查此事还裴沛公理。如此这般他如何不倦怠?璞玉指尖悄悄抚着他的眉眼,悄悄一感喟。
那日气候是那样的好,天空沉碧,万里无云,茶余饭后时他与她闲坐在仪和殿后的桂树下对弈。璞玉难过看着胜负已定的棋局,她又连输三局,如果他在让她抄书,她或许抄到明早还一定能歇息,忽而灵机一转,笑道:“你生辰之时,臣妾送你份大礼,全当作奖惩,如何?”他欣然应允。
徐泾心头一惊,赶紧带着愣在一旁玲盯退到门外的青石阶上,可心仍如波浪翻涌,久久不能平复。
玲盯惊骇看着那人,倒吸了口气,欲要出声,那人伸手捂住她的口鼻,做着温馨的手势。
东边的天空暴露鱼肚白,一束敞亮暖和的光划破天涯,他该去上早朝了,他温声道:“时候不早了,玉儿为朕换衣。”
伉俪本一体,恩爱存亡同。
她身着常日幽居净玉阁时的素色衣裙,长发未绾,脸上笑意盈盈,眉眼濯濯,清秀的五官算不上倾城色。但是就是如许的她,撩动了他的心。
宋瑾朝愣住的徐泾玲盯瞥了一眼,不悦道:“出去,等朕叫你们再出去。”
她伸手挽住他白净的颈,把头埋入他的胸膛,含混答复:“臣妾晓得。”
璞玉醒来,窗外的天垂垂拂晓,晨光清辉如同银灰色的轻纱透过半开半掩的窗子落在窗下方寸之地,屋中晨光微与尚未拜别的暗色交叉,万籁俱静。一只手霸道的横在腰间,她轻手重脚地拿开,起家欲要下床,身后的人手臂使力,将她纳在他怀里,温热气味在她的耳边缓缓,:“天气还早,在陪朕睡会。”
璞玉画得恰是出神,只闻一声:“主子,见过璞嫔娘娘。”本是不予理睬,这不痛不痒、腔调平平的声音像极了哥哥璞琛,璞玉轻瞥一眼,只见是位内监垂着头,看不清面貌。
璞玉深垂臻首,恨不得找个地缝躲着,永久不出来。他看着她,紧紧搂着她一会儿,含笑安抚道:“玉儿,你不必害臊,你我本是伉俪,做这些事本是天经地义。”
他朗朗而笑:“不消,朕本身绾发便能够了。”
他总有那样的本领,三言两语就等闲将她的心扰乱成一片。
等了几日,终究比及璞琛回动静,他约她明日在昭和宫相见。
昭和宫是后宫与前朝最附近的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