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些许时候,殿门便翻开了,宋瑾牵着一名红衣女子从殿中走出,那名女子眉眼如画,双眸剪水,容颜像极了晚嫔。晚嫔夙来皆是浅浅的笑着,腔调清丽,而那名女子倒是笑得极其欢乐,明艳斑斓,动听心弦。
璞玉在御花圃遇见多日未见的晚嫔,昔日的晚妃。一袭天水碧青色锦缎外袍将整小我裹住,身姿还是纤细,只暴露了白净似美瓷的面庞,剪水的双眸仿佛春日潋滟水光,为她凭添一份婉约静和的气质。
璞玉轻声道:“我本就是来找皇上一同赏雪,现在皇上有要事在身,我本身前去便可,不必劳烦公公了。”
公然不出所料。
仪和殿大门紧闭,只见徐泾单独一人候在殿门处,鼻头已是微微发红,好似已经站在殿外多时。璞玉虽甚少来仪和殿,可也晓得站在殿外候着的该是仪和殿的宫人以及侍卫,而不该是宋瑾贴身服侍之人徐泾。
璞玉悄悄弯起眉眼,笑得和顺,轻声道:“既然晚嫔明知我只在乎的是皇上,不在乎其他,晚嫔又为何死力鼓励我见殿中之人?”
世人常言树大招风。她克日风头颇盛,再得太后格外关照,焉知是福是祸。
太后点了点头,瞧着璞玉,淡淡开口:“哀家听闻璞贵嫔为人谦恭,画技不俗,可否情愿来静宁宫奉侍哀家?”
璞玉心中微微一惊,太后直接得出乎她的料想,所幸,面色还是保持着风轻云淡,眉眼温和的和顺模样。
太后自回宫以来,每日除了接管嫔妃们存候,便是在静宁宫中吃斋礼佛,极少参与宫闱之事。太后俄然传她前去,她不以为太后只是为了与她闲谈。
晚嫔好似全然不在乎璞玉的态度,还是说道:“我极其不喜好红衣衫,总感觉过分于红艳,非常俗气,而她偏疼红衣裳。我穿戴红衣裳时,像极了她,我便一向穿红衣衫,一穿便是好几年,我本身都快忘怀了我不穿红衣裳时的模样了。璞贵嫔不是一向很猎奇为何那日我在羲和宫会如此惶恐失措么?因为林晚晚才正主,而我便是影子,正主返来了,我怎会不惶恐?现在殿中之人恰是林晚晚,璞贵嫔不想见一见么?”正主返来了,影子另有甚么用处?
晚嫔神采未变,含笑盈盈道:“璞贵嫔此言差矣,林晚晚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后宫中那个不顾忌。大家皆说璞贵嫔聪明,平平无争。依我看来一定日此,璞贵嫔确切是不在乎权势,却在乎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