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气味垂垂消淡,气候越来越暖了,这个时候的若言总会有很多新酿好的果酒。璞玉恰好选在选秀前夕去了桃源堂。
那日午后凉亭里的清风也是这般饱含着春季的味道,却好似比彻夜里的风还要冷上好几分。宋瑾分开一阵子后,林晚晚需得插手选秀的动静便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传遍宫闱的每个院落。
璞玉顺服的披上了春衫,执意窗子还是开着,她非常需求如许清冷的夜风,她的目光刚好能超出窗子看到东边的新月,半弯明月高挂天涯,四周的星云仿佛披上了一层若隐若现的轻纱,天井中花草影影绰绰,一阵风悄悄吹来的皆是春季的味道。
璞玉一口喝尽手中的酒,又拿起桌上的酒坛晃了晃,然后朝着一旁的若言说:“姐姐,酒又没了。”
太后俄然大发慈悲,免了她抄几日佛经,璞玉好似又回到了初初入宫时的安逸的日子,每日写写画画便可度日子。
璞玉笑而不答,连续喝了几口酒。明日以后林晚晚便会成为着后宫的一员,是林晚晚,是宋瑾心上的阿谁林晚晚,不是李晚晚,不是周晚晚。
积年选秀的秀女,除了五品以及五品以上的官员家中十三至十六岁间未出闺阁的女眷必须参选以外,其他官员家中适龄女眷可志愿参选。本年的选秀与往年有些分歧,一是因为宋瑾亲征,选秀时候整整推迟了两个月,而是将秀女选秀的年级耽误了两岁,意味着十三岁至十八岁间为出阁的女眷皆可参与选秀。
这果酒固然苦涩醇厚,但酒劲不激烈,璞玉喝了将近一坛,还未感到醉意,却拨撩起了她说话的欲望,因而她笑着说:“言姐姐,林晚晚入宫是必定,没有人能拦得住,哪怕是太后也拦不住。”
璞玉接过若言递过来的果酒,喝了一口,苦涩的果味,醇厚的酒香,顷刻间充满全部口腔,璞玉笑弯了美,直直赞叹道:“好酒。姐姐的技术更加精进了。”
李若言斟了一杯酒递给她,说道:“你尝尝看,香不香?”
这几日宫中格外热烈,不但仅是为了宋瑾班师返来,另有是因为再次选秀,选秀的日子定鄙人月初三。
李若言放动手中的酒杯,笑着说道:“还真不像,且不说皇上赐给你的那些上好佳酿够你喝上好些日子,单看明天就是选秀的日子,这后宫中彻夜应当没有人能放心喝闲酒。”
李若言也给本身到了一杯,道:“我每日皆在做着这些事,再不精进的话,可就丢人了,你这么晚来找我,有话就直说。”
别的每次选秀前各地府衙从官方遴选出定量的适龄女子入宫参选宫女,当选的宫女会挑些面庞姣好或者气质绝佳的进入殿选。每一次选秀皆有宫女当选进入后宫的事例,宫外很多人家把选秀以为是飞上枝头的捷径,故而每一次选秀时人们趋之若鹜的要把家中女眷送出去,但是宫女的殿选排在最后,当时的帝后以及其他共同主事的妃嫔也看得疲惫,谁又会当真品赏跪鄙人头的宫女,或许还未比及她们殿试时,皇上已经离位。后宫中的女子也皆是夺目之人,谁又会傻到选宫女上来给本身添堵。错过这个机遇的宫女,不管是书香家世的女子还是富商之女就会沦为奉养宫女。固然如此,很多人家还是不想放弃,更有甚者为了能当选不吝攀亲送礼。
璞玉说道:“我不像来找姐姐讨酒喝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