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颗心像是刚回归到原处就猝不及防地被人掐着泡进了酸水里,心上那些磨砺得毫不规整的伤口浸泡在酸水里,刺激得整颗心刹时收缩。被扼住了咽喉,却不得不接受那些发酵到极致的痛苦去呼吸。
戚年才看了一页,却连再往下翻的勇气都没有,再不敢看现在已经一塌胡涂的局面。
她莫名其妙地从受害者变成掳掠她人劳动服从的施害者,接受着本不该她接受的统统。好不轻易挣扎着从窘境中走出来,再一次被卷进这场本该在四年前就结束的纷争里。
满心收缩起的气愤都被同一小我亲手点着,戚年现在的脑筋复苏得不能再复苏。她闭了闭眼,缓过想要砸电脑砸键盘的打动。
家里的台式电脑是戚年高二时拿了奖学金,戚爸嘉奖的。这么多年下来,早已成了反应迟缓的老年机,开个机都要五分钟。
戚年从接到刘夏电话起就开端漫开的不安感到现在终究分散到最大,她皱眉挂掉电话,不知不觉间手心已经冒出了一层盗汗。
刘夏发过来的Z大论坛贴吧里已经开端飘红的帖子都和她有关,那些答复的字体光鲜得像是主动加粗,刺得戚年眼睛一阵发酸。
但戚年独一体贴的是:“纪言信晓得吗?”
刘夏顿了顿,孔殷的语气放缓,轻声说道:“不管看到甚么,都不要焦急上火。”
戚年一脸懵逼地看着她爸:“……”到底在说甚么?
“纪教员但是我男神,千万别被拖下水啊……”
明显半个小时前,她还因为纪言信那一句“想结婚了,和你”而悸动不已。可半个小时后,她却满脑筋都是……是不是会分离了?是不是要分离……
还没等戚年把这些话理明白,客堂的座机响起。
“这个女的我晓得,我们系的,传闻在黉舍门口租了屋子住,在我们系的分缘差得不可,都没人跟她一起玩。这么狷介本来是个漫画家,我说她如何往生化院跑得那么勤奋呢,勾引传授去了。”
……没让答复啊。
比拟较周欣欣委宛的“已经有很多Z大校友认出了你男神”这类说法,戚年所看到的比这更加要来得严峻。
“我和你妈的设法是下周先见见两边的父母,在饭桌上聊一聊,相互体味下。你是甚么设法?”
微博私信出的新服从……实在是好用。有没有看过私信,一目了然。
她沉默地看着亮度有些刺目标电脑屏幕,等她再转开眼时,面前一阵青影堆叠。脑筋里更是“嗡嗡”的嗡鸣声不断于耳。
“说不好了,如果黉舍处罚那就真的都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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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里不急。”刘夏把外套挂回衣架,刚穿上的鞋子随脚踢开,拉开椅子重新坐回电脑前:“你现在从速进房间开电脑,手机充上电开机,然后!”
但就是这些,最不该做的事情,恰好就有人敢……全数都做了!
和她料想的差未几。
戚爸“啧”了声,不太耐烦地问:“言信有没有和你提过结婚的事情?”
固然刚才戚爸和纪言信已经籍房密谈了半个小时,但明显另有很多话想要问她。
戚年离得比来,看了眼来电显现,一脸猜疑地拿起听筒:“夏夏?”
戚年反手捂住脸,鼻刻薄得发痛,却连哭也哭不出来。
“就我感觉楼主的语气有些愤青么,起首女人已经研一了,其次纪教员又不是她的课上传授,谈个爱情如何说得跟潜法则一样刺耳?固然是师生恋,但人家你情我愿的,楼上一帮瞎BIBI的人是妒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