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城还能住得惯吗?”
慕思归没有涓滴要放手的意义,而是扭头一脸无辜的看着沐泽深:“要不是我胳膊不敷长,我能够单手把牛哥提起来。”
本日是钱方遇害第七天,灵堂内传来一阵诵经声,想必是钱家正在为钱正做法事。
……………………………………………………………………………………
“哦,那令尊想必也是力量大的?”沐泽深顺着话题又问。
老妇脸上还挂着泪痕,见着系着红带的沐泽深行了个礼:“须生见过大理寺少卿。”
“对,他们是同年的进士,那刘正昔日又是个驯良的,我也没听方儿说两人有何过节。”钱夫人拭了拭眼角溢出的泪花:“方儿常日也灵巧,等闲不与人树敌,如何会……”
向守门人报上名号,守门的小厮带着两人直接朝灵堂去。
“十,十六了。”慕思归报上弟弟的春秋,脸又红了几分。
“你不消担忧,大牛看着咋呼,却不是小肚鸡肠的人。”走在去钱方家的路上,沐泽深说道。
“谁让你轻的让人用一只手就能举起来。”沐泽深也没甚么,只是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噎得张大牛立即噤了声,只能悄悄瞪一眼慕思归,让她又是好一布告罪。
“你小子!”张大牛抬手就给了她一记暴栗:“刚出去就获咎你牛哥,今后还想不想在大理寺混了!”
“不过你真不熟谙北疆守备将军慕容峰吗?我传闻他亦能轻松扛起千斤大鼎。”
“我生在都城,跟着阿爹阿娘长在北疆,但我阿娘说,我是扬水城人。”慕思归答道,说完她又感觉不好。
“这类跑腿的事,让他去不就行了。”张大牛撇撇嘴,仿佛对老迈的安排很不满。
“那真是多谢少卿了。”钱夫人点点头,做了个请的姿式,带着两人进了灵堂。
“成心机……”沐泽深也被面前这一幕惊着了,他嘴角微微挑起,在内心想着:“这个小竹竿,还真是个大力士。”
不是统统力量大的人,都能让寺卿亲身招出去,但如果那位家的孩子,再加上这一身力量,倒是有招揽的用处。
“但总归是我做事欠了考虑。”慕思归挠挠后脑勺:“很多人也不太信赖我力量能有那么大……”
证了然本身真的没有吹牛,慕思归这才将张大牛放下,还不忘一个劲儿的报歉:“牛哥真是对不起,这屋里就你看起来最结实,最重,举你看起来比较有压服力。”
感受小思归,玩不过腹黑沐如何办……
死者为大,两人停在灵堂外,等小厮出来通传,很快一名一身素镐的老妇人便在丫环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好嘞~三位官爷跟我来。”小二明显也被慕思归刚露得一手给惊着了,对待三人的态度更毕恭毕敬。
“嗯,我晓得了。”瞧着他那副抓耳挠腮的焦急样,一双大眼里尽是慌乱,沐泽深就忍不住想笑。
“是是是……我的错,我的错。”慕思归点头哈腰的赔罪报歉。
“听你口音,仿佛是北疆来的?”没再持续纠结刚才的话题,沐泽深看似随便的问道。
“你先把烛台送归去,慕容野跟我一起去一趟钱方家。”
几人重回到大堂,掌柜估计是怕了他们这些官差,还待在后厨没有出来。小二从柜台后搬出一小坛酒,递到沐泽深面前:“就是这类坛子,那晚他们三人喝了有五六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