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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明白,起码在这间屋子里,她们的算计,没用了。
“北疆天冷,你那点花言巧语,可暖不到我的心。”吧嗒吧嗒抽着烟,漂渺的白烟被她吐出,像是在她身边构成了一个包抄圈,仿佛她不出去,谁也进不来。
待一圈人都客气完了,崔关娴这才看向慕玉白,笑吟吟道:“慕姐姐,你返来了。”
慕玉白说得一点不饶人,且这番话,这屋子里,也只要她敢这么说。
长公主府的詹事没让两人持续在门口聊下去,让一个下人引着慕容野去了世家后辈堆积的东苑,由他亲身引着慕玉白母女俩去了夫人蜜斯堆积的西苑。
慕思归前脚刚走,一个丫环就快步走出去传道:“国公夫人和世子爷来了。”
段文德倒是很不在乎这些,他笑眯眯的,用带着撒娇的口气说:“义母你如许说就不对了,我还常常给您写信嘘寒问暖呢,你如何不说。”
也确切。
她们或许是后院宅斗的胜利者,从一个媳妇一步步爬上了当家主母的位置,可真劈面对一个曾在刀口上舔过血,一辈子都真刀真枪厮杀的女人时。
慕玉白:闺女,走,你娘带你把场子找返来!
“慕智囊如果不短长,如何能震得了边关,让蛮夷断了东山复兴的念想。”又一名夫人站出来,似是想当和事佬,没想到话音刚落,却恰好对上慕玉白投来的眼刀:“我可不敢担这么大帽子,边陲安宁是将士们抛头颅,洒热血才换来的,靠的是那些悍不畏死的大盛好儿郎。可不是我动动嘴皮子就能赢下初九之战,安定八胡之乱。”
“安娴正带着其他姐妹在院子里玩,你也别跟我们一群老太太处着了,去找她们玩吧。”又拉着慕玉白说了几句话,楚星灿像是才想起慕思偿还在屋子里一样,对她道。
慕玉白本来在都城的时候就不爱出门走动,厥后直接去了北疆,一待就是十几年,更没机遇让都城这些高门大户的太太夫人打仗。
她烟丝填好,有丫环上来为她燃烧,品级一口烟圈吐出来时,国公府的母子二人恰好进了屋。
“思归见过灿姨。”慕思归乖灵巧巧的行了个屈膝礼,虽说教习嬷嬷看着她一个头两个大,但若说学东西,她也不得不说,这小丫头是一点就透。
“就你的小嘴最甜,如何就一别数年了?也不晓得是谁隔三差五就给我写信,问我这里的匪如何剿,那边的寇如何除,如何,现在用完我了,就当作之前不熟谙了?”慕玉白说话的语气轻松自如,可言语间的咄咄逼人还是叫崔关娴神采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