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奴婢舍不得蜜斯吃那么苦的药!”
藕臂忽伸卷起白衣一袭,白光轻闪,纱衣飘飘已然将她盖得密不通风,不露一丝的春光,袅袅间,裙袂翻滚,如踏波而来,步步生莲,仿佛仙子临凡。
桃栖梧神采才稍霁:“如圆,你是我的大丫环,也是我的亲信,我一贯信赖你才会让你担负这重担,如果你再自说自话自发得是,那么今后我的大丫环就换人当吧!一个连主子的号令都不能果断履行的丫环,要来何用?”
夜,凉如水,屋内却热气腾腾,朴实的原色浴桶里青烟袅袅,隐映着少女卓绝的风韵。
如果偶然倒还罢了,如果成心的话……
是的,必然是她的错觉!
如圆吓得冒死叩首,她晓得太多五蜜斯的奥妙了,如果五蜜斯不消她了,那她就是一个死字。
“啊……”
闭了闭眼,再展开时,凉薄而无情,看那笔迹,一笔一划果断有力,统统均为窜改。
才写了几个,就撕掉了,叹道:“心不静字不成周遭,莫非我心软了么?”
“没事,没事,奴婢……奴婢……尿急了……”
“栖儿,喝完药,歇息会吧,别老写字看书,累坏了身子可不是耍的!”
水,清澈的水流过了少女凝脂般的肌肤,淌出一颗颗晶莹的珍珠,在烛光下泛着七彩有璃光。
“好,乖,娘有空就来看你!”
“晓得了娘,您去忙吧,您能抽暇来看我,我就很欢畅了。大姐姐就要嫁给四皇子,您要多帮她策划些,免得大姐姐被人笑话了去。”
最后说喝黄莲也不感觉苦了,那是因为喝多了舌头感受麻痹了,这话让一个爱女的夫人听了如何不剜心般的疼啊!
干脆没有人看到,不然定然会鼻血狂喷。
桃栖梧接过药,眉头不皱的一口气喝了下去,看了眼如圆递的蜜栈道:“不消了,这么些年喝惯了,别说这药才五分苦,便是黄莲我也不感觉苦了。”
这五蜜斯固然所说的每句话都是那么的懂事,但是每句话却如刀般割了夫人的心啊。
待连氏走出二门后,桃栖梧含笑的眉眼变得冰冷,扫过如圆后轻斥道:“都说了要拿最苦的药,你却拿五分苦的,这味道闻起来都不如何冲鼻,你是如何办事的?”
不,不会的,五蜜斯才七岁,夫人对她一贯很好,如何能够这么做?
“五蜜斯,该喝药了。”
桃栖梧盯着她的身形直到消逝,才收回了清冷的目光,抬起皓腕,在乌黑的宣纸上写着字。
沈嬷嬷想明白了,赶紧安抚连氏:“五蜜斯这么懂事,夫民气疼些是普通的。”
“真的!”沈嬷嬷用力的点了点头,与其是让连氏信赖,不如说是压服本身信赖五蜜斯是仁慈的。
想到这里,如圆狠狠的打了个摆子。
“啊……”
还说前次看到夫人的抹额旧了,此次绣了一个,一个抹额如何着也得绣上七天,这不是变相指责夫人好久不去看五蜜斯了么?
说甚么常日没甚么耍的只能写书画画,为甚么不能跟同龄人一样玩,还不是因为腿疾么?这不是又让夫人难过么?
让五蜜斯别跑,会摔着,但是五蜜斯却说本身风俗了,为甚么风俗了?还不是因为残了久了就风俗了?你说夫人听了能不自责么?
“如何了?”桃栖梧眼微眯了眯,冷而锋利的扫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