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笑道:“也是赖诸臣工用心,东安郡王不必说了,朕自是晓得他的,江南诸官员也是兢兢业业,礼部且议一议如何封赏。另有程安澜,小小年纪,能有如许的忠心,实在可贵,朕记得,他是寿安伯程若清的孙子吧?想当年其先祖便曾跟着武天子交战,还救过驾,立过大功,程安澜真是很有其先祖之风啊!”
皇上晓得儿子无恙,这一日天然喜气的很,各臣工也感觉今儿的皇上好服侍的多,当然,私底下皇上还接了甚么密折,得了甚么好动静没有,就只要几位大员近臣才得知了。
好轻易这段话结结巴巴的说完了,程若清已经是汗流浃背,那里还敢抬一下头。
梁越的折子里,除了仰皇上的洪福,钦差大人的批示,江南诸官员的尽力,还大大的赞美了原齐王殿下的侍卫首级程安澜的英勇,如何奋不顾身,切身护住齐王殿下,身中数刀,还是把齐王殿下安然送出。
世人的目光齐刷刷的就都去看这位寿安伯了,常日里这位寿安伯还真不是个多有存在感的人,大朝会出来站一站,也是活菩萨般不说话的,与其他朝臣说话,也没有多大的来往,实在还不如他孙子程安澜般在帝都名誉大呢。
如许的状况下,程若清那真是刀架在脖子上了,再如何也没体例不出列,只得跪启道:“陛下记得不错,程安澜原、原是微臣孙子,只是……只是……只是……”
那黄密赶紧截断道:“现在另有一个极好的人选,这一回,殿下可要好生与娘娘并公主分辩才是。”
这些事情,如果是以次海匪之事被揭了出来,就有些不妙了,必必要确保江南此事不复兴波澜才是,安王殿下垂目想了想,轻声道:“海匪胆小妄为,竟然敢劫夺王爷,正该当场处决才是。”
“除族?”便是天纵圣明如皇上,也没推测会听到如许一个答案,他赞美了半日程安澜,没承想会有如许一件事,到底皇上这些日子忧心齐王殿下去了,也就没人敢拿程家的破事来打搅皇上。
与此同时,安王殿下的书房里,安王殿下也愤而砸了一只镇纸,恼的喘着气道:“娘舅这是如何的!如许都……”
天子一脸不成思议的神采:“连朕没有经审都不好给人科罪呢,卿家单凭传闻就能将子孙除族,如许笃定,莫非这实在不是传闻,是你们家也接了江南军情奏报?竟比朕还清楚些!”
方鸿与既有如许好的机遇,已经让海匪把齐王殿下抓了去,还要甚么赎金!一刀下去,岂不是就十全十美了呢!
天子颇感觉匪夷所思,都不由的停了一下才道:“传闻?朝堂没有旨意,没有邸报,卿家这是在那里去‘传闻’的?倒也奇了。卿家真是有点意义,单凭传闻,就把孙子除族了?这到底是你们家这除族是个打趣呢,还是这个‘传闻’就真如许坚信不疑?”
安王殿下想到这个,直是气的牙根痒痒。
“黄大人说的是。”另一个幕僚卢岳也道:“当务之急,殿下最好指派信得过的人前去江南才是要紧,江南密奏虽说能先递在殿下跟前,但难保有别的渠道,就如齐王得救这一条,便是直入了御书房,如果有些我们不晓得的密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