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盒子底部还躺着一封信,信并未封口,她将信取出来,只见信纸上笔迹漂亮,行云流水写着一行字,天然也不是瑢磬的笔迹,——“见信,请来望鹤亭一叙。”
她走到外屋,正幸亏瑢磬房中的镜子里看到本身,灰色的粗布衣裳,暗淡的没有一点色彩,图简朴而扎在脑后的长发,确切是随便得有些男孩子气。她想了想,抬手把发带拆了,顺手拿了瑢磬的梳子,想规端方矩的梳个女孩子的发髻,可到头来,折腾半天,她不过是换了件衣服,将长发束在肩后,便出门去了。
第二日,巫颜刚起来,刚推开门就看到门外搁着一个木盒子。木盒子约一个七岁孩童手臂长,七八指宽,通体乌黑,极其标致,盒子中间是镂空的雕镂,细心一看,本来是一副画。——上面雕镂了一池碧绿荷叶,荷叶掩映中只见亭亭荷花,花还是花骨朵儿,似欲待放。池边立着一座亭子,亭子的两根柱子上面还留有字,各有七字,笔迹虽小,可却很清楚,一眼就看到写的恰是两句诗,——“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巫颜一边绝望着一边将木盒子翻开了,木盒子里躺着一条银鞭,周身收回水光一样的柔亮光芒,仿佛躺着的并不是鞭子,而是一条温润的鱼儿。巫颜伸脱手来,谨慎翼翼的抚摩着那条鞭子,只感觉触手之处冰冷如水。巫颜将它捧在手内心打量,日光渐露,鞭子在日光中反射银亮光芒,仿佛另有一两丝彩光,但细心一看,却又寻不到了,仿佛只是本身的幻觉。鞭子周身一点瑕疵也没有,可惜的是不知是用甚么质料打造的,只知鞭身柔嫩,仿佛柔若无骨的恋人小手。巫颜将它缠在腕上,发觉比她之前所用的鞭子还更加颀长,拢在袖中显得有些高耸,她站在铜镜前,俄然闪过一念,改将那条鞭子绕在了腰上,恰好合适,可谓完美。
这图案雕镂极其精美,栩栩如生,巫颜入迷的看了好久,蓦地想到这个木盒子是在放在本身门外的,莫非是给本身的礼品吗?她用手掂了掂木盒子,很沉,一只手拿着怕是有些吃力,得两只手抱着才悄悄松松。
巫颜蹲下身子,渐渐将盒子翻开,当看到盒子里东西的第一眼,她就节制不住的小小尖叫了一声。但此时是沉寂凌晨,叫声便显得很高耸。恐怕本身的动静太大,巫颜捂住唇,又四周望了一眼,可惜也只要小白恭维的抬开端来,往本身这边看了一眼,那只灰马无动于衷,还是低头吃草,其他还是如前,乃至连隔壁的一贯睡得警省的瑢磬都没惊出甚么动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