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沉寂的氛围很快便散了,夏昊开口说道,他的声音仍旧降落,但是脸上的冰冷得有些近乎安静的神情和缓了几分,他淡淡说道,“彻夜虽是晚宴,但天山事关国事,后宫妃嫔又不宜触及政治,此时夜深,何必再滋扰皇后,还是让她在后宫歇着吧。”
那名白衣黄裙的女子也走到了龙椅旁,亲身为夏昊斟酒,夏昊望她一眼,俄然开口说道,“彻夜良宵如此,潋滟为何不为大师献舞一支,为大师助扫兴呢。你的舞技但是宫中绝佳,想当月朔支凤求鸾,一曲舞罢,艳压四方,举座赞叹,为何不让巫女也见地见地?”
四周沉寂,几近只能听到灯塔上蜡烛绕少的声音。统统的人的目光都放在夏昊身上,不知他要做甚么。
夏子河直到那黑袍男人的身影消逝在殿中后,顺道轻瞟了一眼仍在恰好起舞的舞姬一眼,冷哼一声,不屑的轻声道,“百用不厌的老招式”,他此时已步回位置上坐下,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见无人将酒杯倒满,干脆本身将空酒杯举到巫盈面前,等候着巫颜将酒壶里的酒倒出,但等候很久,见巫颜无动于衷。他干脆将巫颜手里的酒壶拿回本技艺上,摇一摇,倒了半杯,微微一抿,才发觉酒冷心涩。身边恰好有摆膳的宫女上菜,他便顺手将这壶酒搁在宫女面前的菜盘里,道,“去端碗羊乳来。”
他走到殿前,朝着龙椅上的王者躬身一礼,那白净面庞上的掌印落在明处,惹来夏昊的目光成心偶然的在他面上盘桓一周,却并不开口扣问甚么。
方才进殿的时候,夏昊右边便只要四个空位,夏子河理所当然的坐在了倒数第二个位置上,现在又添了一个坐位,倒是为何?巫颜抬眼看向殿上一身黄袍的男人,他此时正从面前桌上端起酒杯,朝巫盈邀杯相敬。
黑袍男人闻言,低下头,沉声恳请,“还请父皇答应儿臣暗里禀告……”
话音未落,夏昊也未曾开口说些甚么,反倒是夏子河俄然站起家来,缓缓分开位置,插嘴道,“有关于皇族的家事,也是国事。既然皇兄要与父皇暗里参议。殿中不成无主,不如请皇后前来,代父皇陪宴,如何?”
此话一出,大殿里立时重新奏起了乐曲,歌女再次跳起舞来,来宾尽欢,谈笑晏晏,仿佛刚才的长久停顿并不存在。
有宫人搬了张桌案出去,将其安排在了夏昊右手边的第二个位置上。摆膳宫女脸上呈现过半晌的笑容,但她很快就不天然的低了头,低声对着夏子海说了声,“大皇子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