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颜躲雨心切,问了句“是吗”,也没来得及等对方答复,焦急的朝劈面跑去。
见巫颜神采猜疑,夏子河挑眉一笑,任她打量,一边又坏嘴的多说一句:“喜好看任你看多久都行,只是别只顾看,要记得给我一个答案。”
“当然,君子毫不能人所难。”
“看你这般无聊,不如跟我出宫去。明天建康城内有两位令媛蜜斯出世,当爹的豪掷令媛,不但府内连摆三日宴席,就连府外也设了戏台,免费给百姓唱上几天,还在沿街路上请了杂耍演出,不知多成心机。”
说了这几句话,又在露天处多站了一会儿,头上仍静悄悄的,无风无雨无声,倒是劈面的夏子河用笑声解了现在的沉寂。本来这场来得快去得快的雨,又是夏子河搞的鬼。
“实在已经太晚了……”
“好了,干吗说那么多,我不想去。”
说完,回身就走,转头见巫颜立在原地不动,伸手就抓巫颜,巫颜从速急着解释,那碗荔枝肉的和顺留在心底,因而到口的直接回绝,化成委宛的四个字,――“天都黑了。”
“我备了马车,从这里坐车出宫,一起直行,没有人会拦我们。”
仿佛怕说得不敷引诱人,夏子河又道:“从玄武门出去,向北过广安桥,一起香花彩灯,直行再过临春桥,水上画舫飘乐,美人临河邀客到舫上赏景品茶,临春桥后再过玉垒桥,玉垒桥后的玉垒街上各色小吃,喝的有茶酒果汁甜水,吃的有饭菜面类包子铺,另有各种小食……”
巫颜心已经,面前的少年却含笑扣问,“荔枝好吃吗?还是掉了满地,把人给馋死了。想想,这是荔枝不听话,还是人吃得太心急,或者本来是人太笨?”
“带你去尝尝冰镇荔枝糖水,将剥好的荔枝肉冰镇在蜜糖水里,吃的时候内里放着冰块,插上一根夏天早晨吃起来清甜爽口,不想吃吗?”
“到宫外去实在是太远了……”
跑了七八步,少年的衣摆已经近在面前,衣摆的仆人一双眼眸弯弯,灯光折射,眼眸中光彩活动,唇角微扬,欲笑非笑。
巫颜对刚才的事耿耿于怀,斜撇夏子河一眼:“我另有的挑选?”
“入夜有灯。”
巫颜眉头一皱,内心深思着,停下脚步,边道:“你不也站在露天下,若真要避雨,不该该是我走过来,而是你和我到屋檐下才对。”
“现在时候方才好,戌时刚过,亥时前就能返来。”夏子河的眼底又透露一丝戏谑,直视着巫颜的眼睛,用心说得极慢,“如何,你还怕和我去了,舍不得返来,误了宫门下钥的时候吗?”
本来是他?巫颜眨眨眼睛,想到那碗水晶般的荔枝肉,内心一柔,因这家伙而生的肝火冲淡了些,想了想,还是说了声“感谢”。
见巫颜不语,夏子河俄然话题一转,道,“前次在梅苑里看你一向低着头,还觉得你被吓哭了,成果……”
巫颜走到塔下,刚从檐下暴露半个身子,猛听头上树叶声响,紧接着一阵雨披头盖下,身边无伞,巫颜赶快举手挡雨,刚举起手来,就闻声劈面出了声,“来我这里,这可没雨。”
夏子河闻言,笑容未收,隔半天,又道,“都已经说谢了,那还担搁甚么时候,跟我走吧。”
巫颜见夏子河笑得畅怀,内心“哼”了一声,当即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