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卫恒再故意相护,他也不成能做到一天十二个时候寸步不离地守在我身边。
幸而《苇叶集》里还记录了个避孕的体例,不必服用那些寒凉伤身的避子汤,极是简练易行,又不惹人谛视。
他的声音有些轻微的颤抖,“甚么梦?你梦到了甚么?”
我抓着他胸口的衣衿持续恳求他,“子恒,上天既然让我梦到那些可骇的景象,或许便是在对我们有所示警。不如等过了这几年,等统统都安宁下来,我们再要孩子可好?”
为了撤销他孔殷的求子之心,我只得搬出这关于宿世的恶梦,想要劝服他。
再加上其他一些本相,足已让我信赖,宿世时我那另两个孩子的死该当亦同他无关,他是不会伤害他的亲骨肉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好轻易云散雨收,我只觉这白日里的一次比夜里的三次加在一起还要累人,浑身高低没一丝力量地躺在他怀里,倦怠的短长,连眼睛都睁不开。
我刚松了一口气,就听他又道:“只是阿洛也得承诺我,不准去喝那些寒凉伤身的避子药,既然后代皆是缘,我们便顺其天然,我不会再急着盼你早日有孕,但是你也不准去决计避孕。”
“不信,夫人来摸摸看?”他抓住我的手便朝他腰间按去。
有了《苇叶集》里的那避孕秘法,便是我决计避孕,他也是发明不了的。
“我梦见我们有三个孩子,但是他们……有的未出娘胎,有的未及成年,就都被人给害死了……”
且我当时将仓公那些药方从苇叶誊写到帛书上时,因见这避孕的体例极其简练易行,想着他日或许能用上,便存了两分私心,临时未将这体例写到帛书之上,而是默记于心,将那些苇叶谨慎藏好。
但是见他那样热切地想要一个孩子,每隔五日便请太医来替我诊脉,看是否有孕,我又感觉模糊有些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