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道姑身形利落地翻身上马,拍拍阿竹的大脑袋:“别闹,前头三里内便有一家堆栈,到那我们好好吃喝一顿。”
“我从不等闲承诺,既然承诺你了,便必然会做到。你不渡岸,那便由我来渡你。”
孟采寒也不管她,朝堆栈跑堂抬手扬声道:“小二,来一壶淡茶,半斤咸牛肉,外加三个馒头,两个素包子。”
王座之上,银光闪动,一张赛过人间万千色相的面庞在光幕之下若隐若现。
“是我熬的时候还不敷么?”
在她踏进堆栈的那一刻,本来人声鼎沸的堆栈内俄然温馨下来。
老马看看四周不见草影的黄沙地盘,踏踏蹄子,似是在提示仆人不要犯抽。
“你是神么?”一身白底云纹绣鹤道袍的女子跪坐于王座之下,望向云灼的双眼,澄彻如水。
白衣道姑适时后退两步,朝老马挥挥手,随即撩袍踏进堆栈。
“我不明白。”她声音轻淡,不带涓滴哭音,却如泣如诉,似有无尽的哀伤苦痛。
一名度量琵琶,年若二八的红裙女子快步上前,似是不如何肯定地问了一句:“钧天观,道仙孟采寒?”
她牵着老马走,竟是比之前赶路的速率还快了些,不过半刻,便看到了那家堆栈,堆栈名就叫“三里”,是这四周独一一家堆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