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你的心愿，我为你完成, 至于你要付的代价, 到当时我会自取。放心, 毫不伤你灵魂, 说不得我表情一好，还会顺手送你和你的孩子去循环。来世再做一对母子也说不定。”
那丫环穿戴打扮好活力度，举止神态比起普通小门小户的端庄主子女人还要多几分气势。
碧麟忙道：“探听清楚了，我们这一带驰名誉的山头数不堪数，但传说比较多，出过神仙、瑞兽祥物，山势又险要，凡人难以攀登的，有三座，翠奇山、浣霞山和昆机峰。”
“虎毒尚且不食子, 他如何那么狠心！”
云灼睁眼，再次招来灵魂。
“没有就没有吧。”程黎不甚在乎隧道。
提起这事儿，碧麟就一肚子火，不过她不想说太多让主子心烦，便只说本年炭少，东兰院那边也均不出炭来。
云灼挥手，于虚空划出一道翻开苦海之门，一股温和的力量托起孟采寒，将她安然送至苦海心石之上。
这一次，她招来的灵魂不是一个，而是一双。
孟采寒顿了顿，还是点头：“您送我回苦海吧，我在那边待了八千年，早已风俗那边的糊口。”
程黎也不拦，任她折腾。
“能够。”
程黎听完应了一声，便困顿地闭上眼：“你这几日清算清算东西，嫁奁库房一并盘点了，过几日齐世温返来，我们便走。”
那妇人闻言一怔, 沉默半晌，面上的怨戾之气竟是去了很多，她叹了口气，明显声音平平，语气和缓，却让人感觉杜鹃啼血普通闻之肉痛：“对，让他悔怨便可。”
说完，那妇人尽是哀容隧道：“若中间能帮我完用心愿, 便是让我魂飞魄散也愿得。”
“那边野兽多得很，豺狼豺狼常常出没，连樵夫猎人都不往那峰上去，光阴久了便峰下也无人敢住。”
断枝被树底下的雪尘和顺地接住，转眼间又被天上纷繁而落的大雪埋葬，再寻不得踪迹。
“能够。”
程黎看着画了一半的梅雪图，放下笔，将画丢进火盆里烧了。
“之前让你探听的事，如何样了？”
一个身着碧色束腰缎面袄，袄上绣着几朵缠枝莲的仙颜丫环，绕过几株老红梅，走过一地梅雪，莲步橐橐，行至东兰院门前。
云灼朝她微微点头，将苦海之门完整封闭。
“感谢。”在门封闭之前，孟采寒出声道。
过了不知多久，银光当中她的模样似是又清楚了几分。
“仅仅是悔怨？”
听到最后一句目中绝望逐步转为狂喜：“中间此言当真？”
她半靠半躺在榻上，手撑额角，声色慵懒：“传闻你去东兰院了？可要来了霜炭？”
“他到底是我儿之父，我亦……”曾至心真意地心悦他。
大夫跟他们解释，自闭症有一部分天赋身分影响导致，伉俪俩这才明白过来。
他们二人一男一女，生前是一对伉俪。
程黎走到美人榻边，从榻桌上端起热好的雪酒，给本身满上一杯，一饮而尽。
妇人闻声看向王座，只见那层层银光里有一恍惚的人影，似是悄悄抬手，便有一缕细如发丝的银光从中飞出。朝那玉阶绝顶的虚空飞去……
这齐府后宅，俱是二夫人李氏把持，她们便是想让人出府买炭，也行不得。如果被抓住，不定还要往大夫人身上安些子虚乌有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