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道童这才让开了路,单手作揖,我点点头,扶着上官愿意出来,刚进入大殿中便见一个肥头大耳的和尚蹲在空中单独下棋。
“阿尘,你这么体贴我,我如何会有不舒畅。”
“施主,不成妄动杀念。”反响道长抚须。
将林仕南抬入马车中,本来也想请这位反响道长也坐入车中,但他挥了挥手,单独走在前面,我们驾车也始终赶他不上,离他有十丈之远的间隔。
顿时上官愿意就大声咳嗽起来。
我怜悯地瞧着上官愿意,这多数是他平时说多了要去做和尚的话,公然就被和尚看中了要收他为徒。那肥头大耳和尚还是喜孜孜打量他,笑道:“施主一脸佛相,不削发太可惜了,只要你跟我几年,将来必然能成大器,名扬天下。”
我在前面闻声只觉反响道长话中句句禅机,听他话中之意,他实在是为林仕南而来。脚还未踏入门中,我和上官愿意被那两个道童拦下来,道:“天机道府,外人不得擅入。”
“道长,你能救他吗?”
那羽士没理睬我,伸手抓过林仕南的手臂把了一回脉,道:“这位居士还未死,他只是肉痛之下突然昏死畴昔,看我让他活过来。”说着,他从衣衫里摸出一只小夹子,翻开夹子内里倒是一排银针,他取出一根长针,对准林仕南的胸口渐渐地扎了出来,然后就听到林仕南啊了一声,手臂便动了一下,但是眼睛却没有展开。
“道长爷爷,你背的谁呀?”
那厢反响道长哈哈大笑起来,抚弄着下颌的髯毛道:“不戒老秃驴,你算是吃鳖了吧,不要再口出妄言,届时引来佛门劫数。”
不戒和尚向上官愿意作揖,道:“法无定命,我与你有师徒之缘,这恐是人力没法窜改的。施主,三年后我在东大寺等你。”说完,灰色的僧袍拂动,他已飘然远去。
当我肯定他没有大恙后,这才去探视林仕南的鼻息,呼吸竟是没了,我吓得缩回了手。“他死了。”
那羽士的眉头蹙得更紧了,印堂中间纠出一个深深的川字,道:“你带他到我的观里来,我只能是试着治他。”说完他又瞧了上官愿意一眼,“这位居士,你也一起来,看起来你也伤得不轻。”
上官愿意咳得更大声了,那和尚点头赞叹:“施主颇具慧根,如果能用心研习佛理,将来能成为受万人钦慕的一代大师。”
“背的你们师兄呀。爷爷这几天夜观天象,你师兄应在本日要入庙门。”
这老羽士看破了我的心机,料得是位高人,我随即展颜笑道:“我只是一介女流,如何有那杀念。道长,林公子可得有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