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他说上官愿意是“天下第一坑爹”这类恰如其分的用词,不由噗地笑出声来,顷刻廖书玉的眼神便向我看来,当他看到我时较着愣了一下,但很快就规复如常。
我重重打掉他不怀美意的爪子,道:“端方点,别让人瞥见笑话,在房里就随便你。”
“既是廖县令相邀,上官愿意自不量力,情愿请缨缉拿贼子。”
“可有这伙贼人的踪迹?”
“婆娘,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
“阿谁廖书玉如此讽刺你,你不活力吗?”我问道。
过了一会婢女单身返来,却不见廖书玉,顿时廖柯诚大怒,便命婢女再去请,三请以后廖书玉方缓缓而来。
被他拿住了话柄,我干脆不接话茬催着他出去,堆栈门外停着一驾马车,我和上官愿意便上了马车。只听马蹄声得得,半炷香的工夫后车夫吁停了马车,上官愿意先揭帘而起下了马车,我随后跳下来。
午后益城县令俄然派人来堆栈请上官愿意,传闻此地有一股悍匪流窜反叛,想请他去帮手剿除这股悍匪。上官愿意跃跃欲试,本待要随来人一起去府衙,但看我独安闲堆栈他又不放心,我便乔装成他的一名小主子。
“他是我夫君啊。”
廖柯诚欣喜万分,即令婢女斟酒,舞伎献舞。这时不知从那里传来一曲婉转的笛声,从水面上飘零过来,那曲声极是委宛动听。
“是谁在吹笛?”上官愿意也听住了。
县令府邸修建得挺豪阔,特别是后花圃足有十多亩的模样,内里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各种奇珍奇草遍植青石板的门路上。
“婆娘,你如何和阿谁天下第一坑爹的家伙混在一起,那家伙我横看他竖看他都不扎眼,好想揍他一顿。”
“没工夫,恕不作陪。”廖书玉哼了两声,挥着衣袖回身便分开,廖柯诚喝止不住,一时气得倒仰在地,慌得世人将其抬入阁房。
见此景象上官愿意只好临时告别,返来路上他还是笑逐颜开,倒没有不欢畅的模样。
廖柯诚点头,道:“完整没有,这伙贼子来无影去无踪,特别是匪首技艺高强,益城城内没有人是他的敌手。听闻上官正使日前到益城,并且上官正使师着王谢,摩天崖乃是当世大侠和剑客辈出之地,以是特来恳请上官正使帮部下官将这伙贼子擒获。”
“书玉,你还不来拜见上官正使。上官正使与你普通年纪,却比你有出息多了,你一介白丁恰是要向上官正使多学习学习。”
“娘子,你扮成男人,真是豪气勃发,仿佛潘安再世。”上官愿意打量我,说着便来搂我的腰肢。
“书玉,你好大的胆量竟敢讽刺上官正使,快点给上官正使赔罪。”廖柯诚勃然大怒,下巴上的髯毛颤栗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