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哥哥。”我嚷道。
我俄然起了雅兴,在这梅园的雪地当中操琴,即命宫女送来了上古之琴,轻拨琴弦,抚奏一曲。
“圣上,克日渤海国骚扰我东辽渔村,掳掠渔民,臣以为应派兵前去弹压,赐与渤海国色彩。”中书令上官泓出列。
我略为沉吟,现在与西域匈族的战事刚歇,如果复兴战端不免国库空虚,民不聊生,百姓流浪失所。“此事朕以为须先礼后兵,如果冒然起兵,破钞庞大,务要谨慎。”我采纳了上官泓此条奏章。
朝堂上略有鼓噪,但刹时便鸦雀无声,高公公连声三遍扣问“有事可奏,无事退朝”,皆无人应对便宣布退朝。
“你累了,早点安息吧。”我不想和他胶葛这个题目,他的醋劲太大,气性也大,脾气真是坏得不可。
他沉吟了好久,方道:“上官子萱。”
他的身躯一愣,当即掉转过来,一手抓住我的腰肢便扛到了肩上,然后悄悄将我抛到了柔嫩的床铺。
“无聊。”萧然冷冷隧道。
“你看上她了?要不要我去为你提亲,她是上官泓的女儿,和你也算是门当户对。”我笑个不断。
萧然的眼神突地冷下来,如刀锋一样收回了砭骨的寒意,我还是打趣他,道:“上官泓另有个儿子叫上官愿意,边幅堂堂,技艺高强,不如让他和mm一起进宫见我。”
此时梅园里已有很多抚玩独君的宫女和寺人,瞧见我来了便纷繁跪地,山呼万岁,我赶到树前,只见这株梅树开出的花朵比园中其他梅树要大上很多,色彩鲜红,密密麻麻挤满了枝头,足有千万朵之多,花香浓烈,闻之欲醉。
萧然莫名其妙地活力了,摔手欲走,我从速拦住他,道:“萧哥哥,我说错甚么话了吗?”
“刚才睡着了,我不晓得叫了甚么。”
我伸手折下一枝红梅,不料断端却将手指头刺出了一个小血洞,鲜血淋漓,萧然抓住我的手指头放入唇中吸吮,我不由有些羞怯,萧然为人冷酷无情,极少有如此靠近之举。过了半晌他从唇里取出了我的手指,这时鲜血已经止住了。
翌日凌晨醒来,我便忘了这茬事,梳洗结束后自去龙成殿早朝。靠近年关,大臣所奏渐多,皆与百姓民生有关,我便耐烦聆听,言之可行便准奏,如有不当则临时按下再作筹算。
萧然的面色这才和缓下来,我又逗他欢畅,可他始终不笑。在梅园里我堆了两个雪人,萧然不肯帮我,只在一旁旁观,我用心将此中一只雪人堆得特别丢脸,并在雪人背后写上他的名字,他也无动于衷。
不料脚下一滑我便颠仆在雪中,冰冷的雪窜进脖颈里冷意浸骨,蓦地我便神识复苏,眼睛便展开了,窗外夜色沉沉,而近前上官愿意尽是森森寒意的面庞映在摇摆不断的烛光中,他眼神中杀气腾腾,怒意炽盛。
我吓了一跳,忙道:“你甚么时候返来的?你累了吗?”说着,我便去拉他的手。
“上官愿意,你别老是如许大吼大呼,没一点风采行不。”我烦了,不就是说了一句梦话,他至于这么不依不饶的吗。若说要究查的话,不该该是我究查他和小迷吗。
这个名字耳熟,我咀嚼了一遍才想起是中书令上官泓的女儿,传闻国色天香,姿容绝世,琴棋书画无不精通,上门提亲者踏破了上官泓家的门槛。上官泓目光颇高,以为这些人皆配不上其女,全数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