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看得出方晟伤的不轻,但还是淡然地应了下来,“是。”
“你可别搞错了,这支搜救队是我带来的,就为了找你,许情深!”蒋远周咬紧牙关,将她的名字一字字从凉薄的唇瓣间吐出。
蒋远周晓得这儿伤害,他表示搜救队的人先把他们都放下去。
许情深紧抿唇瓣,“我不想答复你这个题目。”
“把东西放在这,你出去。”
蒋远周苗条的手指翻开消毒药水的瓶盖,行动一气呵成,也未踌躇,瓶子倾斜后,药水哗哗地淋在许情深手掌内。钻心的疼痛令她差点蹦起来,蒋远周另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动。
挖开潮湿的泥土,里头被冲下来的一块巨石给堵住了,蒋远周正在扣问还要多久挖开。许情深靠着方晟,气喘吁吁,要想把话传出去,必须破钞很大的力量才行,她已经精疲力尽了。
许情深声细如蚊,“方晟。”
“别在我面前提起这两个字!”
许情深胸腔处狠恶的起伏着,灯光都打向了她这边,蒋远周的脸沉浸在黑暗中,模糊只见一双眸子亮的惊人。这应当就是蒋先生最实在的一面,暴戾、狠辣,另有他不等闲恩赐的怜悯心。
“既然没事,为甚么不答复我的话?”
这不是废话吗?
“方晟……”
许情深焦急要下去,蒋远周拉住她腰际的安然绳,“许情深,你就如许酬谢我救了你一命?”
老白还守在山下,方晟掉下来时,恰好落在了搭起的垫子上,人已经被抬到一旁,只是腿受伤了,浑身另有大大小小的血口儿,看着挺可骇。
男人的手落向许情深肩头,“还偶尔穿上了他的衣服。”
“你――”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害他?”蒋远周伸手狠狠捏住许情深的下巴,中间摆了一个手电,灯光都打在许情深的脸上,他指尖用力,直到许情深的下巴泛白,“不要跟我解释,你是如何跟方晟偶遇的,方晟今晚如果没了,你们今后也没甚么能遇见的机遇了。”
“方晟!”
“不准救!”蒋远周冷冽出声,冲着搜救队的几人道,“你们去别的处所吧。”
“另有,待会记得让我看到你毫发无伤的模样。”
“你松开!”
“蒋远周,你如何会过来的?”
“另有谁在内里?”他沉声问道。
“许情深,”他俄然轻拍她的脸,“这一招,你用过多少次了?我不跟你计算的时候,这句话我能够信。要真跟你计算,这话就是放P。大夫是吗?这一次泥石流伤亡惨痛,比方晟病重的也比比皆是,你现在就去救!”
“啊――”
老白将医药箱放到一旁,他刚回身,就听到蒋远周阴测测地开口,“还穿戴他的衣服呢?脱下来!”
蒋远周听到这三字,心头较着揪了下,再看许情深,她身上还穿戴男式的西装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