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珩悄悄抬眼,“你在诘责我?”
留她在身边,始终是个祸害!
阮娆见他沉默不语,只当他是理亏,因而理直气壮地反问:
“你来这里做甚么?”
到底是不是真的?自家爷的孺子身,到底丢没丢?
“娘……”
炙阳功最忌发挥内力时生出旖旎之念,看来这个女人已经晓得了,以是才用心让他看这些。
那是顶级的冷血杀手才有的眼神,
几息之间,男人的目光便蒙上了一层阴翳,面无神采的看着她,就像看着一支能随时被折断的花茎,无情且淡然。
思及此,她幽恨哀怨的目光逼视着裴璟珩,哭得愈发凶了。
这事儿如果传回京中,府里可该炸开锅了!
就算真的能趁他不备一刀杀了他,也太便宜他了!
原觉得把握了他的缺点便能够高枕无忧,却忘了这个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心肠比石头还冷!
只见他薄唇抿起,一言不发,回身出去了。
阮娆一起哭着,直到走近三皇子的车,这才神采安静的擦去眼泪,清算衣衫。
世人设法不一,苍青更是忧心忡忡:
何况他方才查抄了刺客的死因,是因为筋脉尽断,而非剑伤,确切不像是被她灭了口。
查案的事,也不是非她不成,不过量费些工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