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她俄然被身后一股大力拽开来,紧接着,来人一拳挥向了上官旻!
阮娆一边说,一边挑衅地看着裴璟珩。
“若没旁的事,阮娆就不迟误王爷出发了,就此告别。”
“前次在湖上,你明显并未回绝我,若不是子渊他赶来,我们……”
上官旻这是……
“多谢王爷抬爱,阮娆不肯。”
二人对峙不下,车外,俄然响起上官旻的声音,就隔着一道车帘。
“给我一个机遇。”
“别说你我毫无干系,即便你我当真是表兄妹,也没见过哪家表兄能横加干与表妹暗里与谁来往的。”
少年直直看着她的眼睛,虔诚且当真的等候她的答复。
正想着,耳边仿佛有风声掠过。
只可惜,她的心早已经被安葬在冰冷暗中的湖底,不成能再去信赖并且爱上某个男人。
甚么意义?他都要娶王妃了还对她暴露心迹,是想让她做小,还是想把她架在火上烤?
还没碰到车门,手腕一下被人扣住。
不管是甚么,她都不想成为别人眼里的眼中钉肉中刺。
更何况她大仇未报,并不想将无关之人牵涉此中。
“殿下请稍等,我这就出去。”
“此事我会想体例不留陈迹的处理,毫不会连累到你。你只需答我,你究竟,愿是不肯?”
“我只想与你相知相守,朝朝暮暮。你可情愿?”
上官旻缓缓靠近,手臂越收越紧,清润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模糊透着焦灼的巴望期盼。
阮娆微微入迷。
“为甚么?是我那里做得不敷好?”
上官旻微微错愕。
“我上官旻早已发过誓,此生毫不纳妾,毫不会让母亲的悲剧在我的后院重演!”
“不准去。”裴璟珩声音冷沉。
阮娆整了整裙摆,正要下车,却听他在身后低声望胁:
“但这并不代表阮娆就与王爷生份了。知遇之恩,知己之谊,阮娆此生都将铭记于心,守望互助。君子之交淡如水,此后,阮娆同王爷,便是君子之交……”
固然贵为王爷,他却一贯低调谦逊,是个真真正正的温润君子。
阮娆才不怕他,有恃无恐的勾唇嘲笑。
阮娆悄悄挣开他的手臂。
阮娆脚下顿了顿,并未转头。
“他身上担当的是事关两国邦交的婚约,无可变动,更不容任何人撼动。我如果你,这个节骨眼上必然与上官旻划清边界,免得被人盯上,死都不晓得是如何死的。”
“大人是不是有点自欺欺人了?”
“你这是……筹办与我生份了?”
“但是我介怀。”阮娆声音很淡。
“这不是你的至心话。”上官旻清润的眸子直直看着她,目光切磋。
阮娆抬眸看向他,规矩且疏离。
“阮娆不肯。”
“王爷怕是曲解了。”阮娆沉着的打断他。
“阮娆提早祝王爷与公主新婚大喜,百年好合。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