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她看到了他城府深沉的另一面,对他起了疑。
“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若来日他登上了高位,想要甚么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到时候,只怕殿下不但护不住我,反而还会遭他记恨。如果那样,阮娆宁肯现在就舍了这副身躯,也不肯扳连殿下……”
“不知悯王殿下,要带臣的未婚妻去哪逛逛?可否容臣同业?”
车门一翻开,上官旻顿时瞳孔震颤,愣在当场!
他悄悄将她揽入怀中,柔声安抚。
他不由分辩拉着阮娆的手,推开了墙上的暗门,一起顺着暗梯往下走,又曲曲拐拐走了一段,翻开一道门,竟然来到了一处偏陋巷子。
任何一个男人看到美人落泪都不免心生顾恤,更何况本就动了情的上官旻?
“或许只要那边面的杀手,才气够一试。”
既然他遮讳饰掩,那她只能另辟门路了。
“义兄说半个时候不下楼,他就要亲身来要人了!”
“知好色,则慕少艾。娆娆,在你之前,我从未倾慕过任何女子,也从未求娶过任何女子,这一点,你能够随便查。”
阮娆叹了口气,摇点头。
“娆娆绕了这么大一圈,本来为的是这件事。实在,你我之间,完整能够有话直说的。”
如果没有前次密道偷窥到的那一幕,她或许会真的信赖,他是个无欲无求没有野心的皇子,只想娶个敬爱的王妃,做个清闲繁华的闲散人。
“我来寻自家mm,谁敢拦我?”
“这么严苛的前提啊,那要找到猴年马月。”阮娆脸上暴露一丝绝望。
她抽抽泣噎,仿佛是偶然之语,却字字珠玑。
她故作一脸惶恐的转过甚,躲了畴昔。
实在她在桌下,全都看到了。
“殿下,我还是走吧,省的把你这里搅得天翻地覆。”
“可我想你能陪着我。”上官旻神采有些黯然,“我身上的伤刚能下地,就迫不及待来见你。娆娆就不能多陪陪我?”
他目中的宠溺垂怜,几近要让阮娆信觉得真,信他是真的爱极了她。
“做了我的王妃,他必定不敢再动你,不然就是罔顾人伦。除非,他情愿面对朝臣们的弹劾夹攻。”
上官旻垂眸看了她一眼,俄然眉眼弯了弯,凑到她的耳边:
“没但愿了,除非有人刺杀……永绝后患。”
“绝顶妙手?”阮娆一脸猎奇的抬眸。
阮娆这才想起他身上挨了一刀,从速补了句体贴。
上官旻扶着阮娆登上了马车。
上官旻不知想到了甚么,眸子顷刻黑不见底,但很快又规复了温润平和。
话音落,立即有人驾着马车从巷尾驶来,缓缓停在二人面前。
说话间,他再次倾身靠近她,抬手和顺的捋了捋她耳边的碎发。
阮娆却摇着头将他推开,“殿下不要哄我了,我都传闻了,现在内阁都已经是许家的天下,陛下身子又一日不如一日,这一天,想必很快就要到来了。”
说完,他的视野落在上官旻轻扶阮娆的手上,结冰的眼底刹时翻卷起了狂澜,直勾勾看着阮娆。
不过她本日来并非是要来撕破他甚么假装的,而是想要逼他亮出底牌,好与他谈笔买卖。
他笑着笑着,抬手抚上她的脸颊,眸中垂垂起了深不成测的缠绵柔意。
“傻丫头。”
“上车吧,我带你四周逛逛。”
“娆娆,莫哭。”上官瑾轻叹一声,替她揩去脸颊上泪。
“娆娆,你竟是这么看我的?”
上官旻微微错愕了一瞬,仿佛有痛色从他眸中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