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旻?他竟然也来了?
“我是混蛋,可你必定是混蛋的。”
“长公主……殿下?”
说完,她转头看向门外。
裴璟珩心中一松,刚要持续深探,身下的人儿却立即给了他一爪子,锋利的哭嚷开了:
“混蛋!疼死了!你是想把我劈成两半吗?人样儿驴物什!”
他重新将她压下,行动极尽和顺。
裴璟珩顿时一怔,神采一阵白一阵青。
“你……你别逼我恨你。”阮娆咬着牙关,强忍着身材里蚂蚁噬咬般的痒意。
晦涩的摸索,让裴璟珩也没好到哪儿去,额头滑落的汗珠打湿稠密的眼睫,眼尾与耳背都晕染绯红,腰腹肌肉绷的死紧,沟壑深深。
“好孩子,你病着,虚礼就免了吧。”
长公主眼圈红红的看着她,艰巨的接着道:
“主子。”
阮娆下认识想起家施礼,刚迈腿下床却扯到隐蔽的把柄,疼的她嘶了一声。
腰也像是被巨石碾压过普通,疼的直不起来。
俄然,她猛的睁大眼睛,倒吸一口寒气。
“多谢殿下。”阮娆道了谢,重新躺回床上。
“我说过,既惹了我,那就决然没有半途而废的事理。今后余生,我定要与你胶葛到底,不死不休。”
内里没有下雨,但沉寂的密室里却有垂垂响起雨靴踏水之声,伴跟着小猫的哭泣嘤咛……
阮娆警戒的盯着他手里那粉嫩的瓷瓶。
本来长公主并不晓得霍允得救返回河西的事。
上官旻摩挲着匣子里的花冠,眉间微微蹙起,透着焦灼。
“霁安他……失落了。”
“猜想宁安县主也……”
“本日我来,便是来替陛下宣旨的。”
“你这边沉痾未愈,他刚来上京就出了不测……看来真是天意如此。”
“留不住你的心,留住你的人也是好的。”
男人声线降落勾引,仿佛还异化着一丝无法与苦涩。
不知为何,贰心中总有一种模糊的不安。
裴璟珩冷白苗条的手指不容回绝的跻入她的指缝间,与她的手指缠绕,紧紧相扣。
阮娆徒劳的捶打他,几近溺毙在这个不容顺从的吻里,只能被迫吞咽下那些甜腻的水液。
“……娆娆,一会儿宫里会派人来宣旨了……别睡了。”
她呼吸短促,脸颊染上桃粉,一双猫儿眼雾蒙蒙湿漉漉的,就连瞪人也变得软绵绵。
二人相互对视一眼,吞吞吐吐,“文氏一家……被裴大人接走安设了。”
他云淡风轻的笑着,贴上她的脸颊,垂怜又霸道的吻啄,“别觉得用心激愤我,便能够逃过今晚……你休想。”
只要男人才更体味男人那陋劣又卑鄙的念想。
嘉宁长公主擦了擦泪,“你们这两个薄命的孩子……实在无缘。”
刁悍而顾恤的吻,细碎地落在她的唇瓣,脖颈,锁骨,攀上顶端。
明显是密不通风的暗室,氛围俄然就变得潮湿黏腻起来。
身后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
“那就恨我吧。”他恣睢笑着,眼底压抑着的猖獗让民气惊。
上官旻闭上眼睛,手指紧紧攥紧手里的匣子,指节骨都泛着白。
粗鄙至极!不堪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