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一个曾经满心满眼只要他的女人弄丢了,然后又把她变成现在这副恨他至死的模样。
她红着眼圈,哽咽报歉,主动环上他的脖子,脸颊贴上他宽广坚固的胸膛,乖顺的像只小猫。
何其熟谙的一幕。
他停下行动,闭目忍下心中的酸涩,好一会儿才展开眼,扯过一旁的帕子,盖在阮娆的眼睛上。
一瞬的错愕过后,裴璟珩低头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目光仍不敢置信。
“唔唔!”阮娆大受刺激,冒死的乱挠乱抓,被耗尽耐烦的男人用发带缚住了手腕,举过甚顶。
所谓的天煞孤星。
呵。
“疼吗?我给你包扎一下。”
阮娆瞳孔猛缩,下认识地点头,“是、是我身上的香……”
她将发烫的脸颊尽量切近凉凉的石头降温,同时非常但愿本身也能是石头做的,任他千锤百捣,她自可毫发无损,岿然不动。
他抬起她的下巴,像平常一样轻柔摩挲她的唇瓣,姿势狎昵,眼神却透着冰冷。
“还好没有湿。”
男人对她目中的错愕要求视而不见,利索褪去半干的官服,铺到中间巨石倾斜平整的光滑石面上。
而她,才是那一捧洁净清冷的月光,曾经在他不重视的时候给他过亮光,却又一闪而逝,握不住,收不拢,只能用阴暗的体例留住。
“我不会再信你半个字。”
恍忽间,身边的场景换成了大红色的喜房,而她正襟端坐在喜床上,凤冠霞帔,盖着红盖头,焦心又忐忑的等候着。
裴璟珩回过甚,神采冷酷的蔑笑了下,迈着苗条笔挺的腿几步就追了上去,将她一把扛了起来!
“唔!”阮娆惊骇不已的拍打他的后背,随即被他压在了石面上。
“对不起……你别活力……”
以是,她还是会不择手腕的逃脱,包含但并不限于打晕他。
但到底,节拍还是不自发的慢了下来,手指也和顺的拢捻着。
几近是下认识的保命本能,她想也不想,俄然迎着俯身来的男人抱了上去。
他骇怪的展开眼,却正巧与少女蓄泪恨怒的视野撞到了一起。
裴璟珩咬牙闭目,忍住不看她的神采,压下心头涌出的胀痛酸涩,暗骂本身没出息,因而硬着心肠持续行动。
“嘘,别说话了。我不会再给你开口骗我的机遇。”
“我、我没想杀你……我方才、方才认识底子不复苏……你谅解我好不好?”
落花另有逐水意,明月何时照水沟,虞婉写错了,他才是阴暗发臭的水沟。
“好熟谙的味道……还是曼陀罗?”
阮娆赶紧下认识侧头避过,随即听到他的一声哂笑。
阮娆小脸唰的一下没了赤色,痛的拱起腰身,半天没有发作声音。
阮娆躺在冰冷坚固的石头上,整小我将近被火烧起来般的热,抬头有力的喘气着,耳坠上的珍珠一荡一荡,闲逛的越来越狠恶。
阮娆见他转头,从速起家就跑,连滚带爬的跑出几丈远,背影仓惶的像只被狼紧追的小鹿。
不管重来多少次,她还是要远远分开这里,分开陈腐的回想,去和亲人团聚,开启新糊口。
“阮娆,这统统,都是你自找的。”
劲窄紧绷的腰身一寸寸沉下,刁悍且果断的占有了她。
俄然,她神采一变,情不自禁的喘了下。
阮娆从他眼中看到了压抑的癫狂和肝火,顿时汗毛竖起,非常清楚感知到了即将到来的伤害。
那双娇媚的猫儿眼,现在再没了昔日一丁点的柔情和笑意,怨怒,鄙薄,讨厌,另有浓浓的恨意,一股脑的劈面而来,让他避无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