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已备齐,还请诸位亲朋移步花厅。”
裴璟珩淡淡一笑,“船到桥头天然直,先去凤翔看看再说。”
红玉和十七对视一眼,捂嘴偷笑,把门也堵上了。
可爱!
“娆娆,开门。”
“都出去。”
“子渊本日,当真是意气风发,神采奕奕,完整看不出是‘死而复活’之人。”
她红着脸咬着唇,羞恼的瞪了他一眼,砰的一下关上了窗。
斯须间,门外便响起一道无法又宠溺的声音。
“世侄,接下来的事,你可有应对之法?”
死而复活四个字,被他咬的特别重。
酒过三巡,裴璟珩自罚三杯后,提早退场,脚步仓促赶往洞房。
二人一下回神,忙不迭开门出去。
说完,他转而看向裴璟珩,轻笑一声道:
“奉天承运天子敕曰:朕惟治世以文,戡乱以武。军帅戎将实朝廷之砥柱,国度之干城也。尔英国公裴璟珩,乃能文武兼全,着力报效讵可泯其绩而不嘉之以宠命乎。今匈奴扰我河西,河西王不加抵当,反暗中通敌,意欲起兵谋反,兹特授尔为新任凤翔节度使,领受凤翔军,平叛河西,威振蛮夷。钦哉!”
薛丞相身为百官之首,更是很多在坐朝臣的恩师,他向着裴家,其别人天然也向着裴家。
这的确就是史无前例。
“先帝驾崩,新皇即位,河西王一不来记念,二不来觐见,上奏称病,却日日秣马厉兵,其心当诛!”
道贺声又响了起来,世人起家去赴宴了,唯独薛丞相慢了一步,走到裴璟珩身边。
若非他被裴璟珩一招假死的金蝉脱壳之计给乱来畴昔了,如何能够会有这场婚礼!
“恭送陛下。”
“陛下谬赞,端赖上天垂怜,才让臣大难不死,遂了心愿。”
裴璟珩反将一军,带着夸耀——娇妻在侧,不成孤负美人恩。
圣旨一下,合座皆惊。
话音落,一旁的总管寺人立即取出明黄圣旨,尖着嗓子道:
其他朝臣也纷繁拥戴,“是啊!现在边关频繁被扰,此时削藩并非明智之举啊!不如先集合兵力抵抗内奸……”
局势真的是越来越乱了,新天子瞧着也不太像个明君……
“既如此,朕无妨再添一喜,让英国公喜上加喜。”
“都不准放他出去!”
“遂了心愿?那可真是丧事一桩……毕竟,这世上,从未达成过心愿的人,可大有人在。”
“此后若还需薛家着力,尽管像那日差人来奉告便可。”
先是停止冥婚,再是彼苍打动,伉俪还阳,补办婚礼,他就算想叫停都毫无体例,即便他是天子,也没法众目睽睽下违逆天意。
老天子都不敢做的事,这小天子倒是敢想!
“那祁望同是个武夫,在节度使位置上十余载,早就是凤翔城的半个土天子。陛下一未给你旁的兵权虎符,二未授予你持节,此番让你单枪匹马去代替凤翔节度使,怕是用心要你身犯险境啊!”
上官旻没忘本身此次是来媾和的,姿势放得也低,赶紧摆手称不必。
光是看着那暖红的光,都足以让贰心旌神摇,非常的高兴满足。
“多谢父执。这边请。”裴璟珩道了谢,恭敬请薛丞相退席。
话说到这份上,这圣旨不接也得接了,众臣都不敢再反对。
阮娆下认识抬眸看去,只见一道大红身影突然从窗户外翻入室内。
上官旻终究忍不住咬牙,“情势刻不容缓,五日以后,你带人解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