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说得句句失实!是奴婢找了好久也没找到蜡烛,幸亏女人帮手一起找,这才找见了。”
阮娆提着被爪勾打下来的灯笼,勾着唇缓缓道。
一提起世子,邱嬷嬷脸上顿时有了畏缩之意。
邱嬷嬷摔伤了腰,早课天然也就作罢了。
阮娆迎上她的视野,一样勾着唇角淡淡一笑。
阮娆顿时愣住脚,一脸惊奇。
固然她服从于卢二夫人,但这镇国公府究竟还是大房说了算,世子爷更是这府里一言九鼎的存在,如果真惹怒了他,便是卢二夫人也护不住她。
“嬷嬷这话是何意?”阮娆一脸委曲。
“许是内里的蜡芯儿烧完了,嬷嬷稍安勿躁,我让红玉去拿新的蜡烛来。”
“如何回事?红玉那丫头如何还没返来?”邱嬷嬷再也受不了地问。
红玉也跟着装模作样地应了声。
与此同时,灯笼亮了起来。
二人视野像是偶然间撞在一起,又像是相互蓄谋已久的摸索,无形中有股悄悄的较量。
邱嬷嬷直挺挺地站在凳子上,头上还顶着碗,没法转头看,只无能焦急。
卢二夫人笑着应了,临走的时候,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阮娆。
“哎哟嬷嬷,您没事儿吧?”
“我答了呀,我说我去催催,莫非嬷嬷耳背没闻声?”阮娆眨着眼睛非常无辜,“嬷嬷若不信,能够问红玉。”
她本来筹算走两步便从速下来,哪晓得刚迈开腿,身后俄然传来“啪嗒”一声轻响,四周的光芒一下子就灭了。
这日傍晚,红玉拿着个小承担偷偷进了屋。
“女人,事情办好了。”
“灯笼如何灭了!”
阮娆悄悄扫了一眼,点点头,直接将此中一袋给了红玉,“给阿谁帮你办事儿的人,这是他的辛苦费。”
她也住了一日了,听上面的婆子嚼舌根提及,这位美若天仙的表女人前几日入府,但是世子爷亲身抱着出去的。可见,世子爷对这位表女人,绝对不普通。
红玉捧着那沉甸甸的银子,一时候不知该说甚么才好。
“你打我,也要有打我的由头!莫非现在嬷嬷立下的端方,便是说实话也是错的吗?”红玉牙尖嘴利的辩驳。
邱嬷嬷衡量完利弊,放下了手里的藤条。
黑灯瞎火的,她也不敢动了,恐怕一不谨慎摔下来
她也晓得,红玉他们兄妹俩父母双亡,家里又遭了灾,这才不得已卖身为奴。固然入府时候也不短了,但他们兄妹俩仍保存着庄稼人结壮可靠的本性,是值得信赖的。
但是等了半天也没人理她。
主仆俩一唱一和,堵得邱嬷嬷没话说,再也挑不出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