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扳回一局的机遇都没了。
郑婼薇却难堪的咬着唇,摇点头,“有些事儿,当真不幸亏大庭广众开口……”
‘不知所踪’四个字,如闷雷普通乍然轰响在裴璟珩耳际,轰的贰心脉剧震,狠狠一痛。
可她却逃了。
就连别人生中独一的亮光,也弃他而去,挑选了姓裴的。
他神情愈发凝重,直到看到坍塌下去的清思筑,才终究慌了神。
“那你出去讲,如果罗里吧嗦说不出甚么有效的信儿,我立即让侍卫把你丢到大街上,让百姓们看看前朝后妃长甚么样儿。”他似笑非笑,看上去像是开打趣,可那眼神却透着冷意。
剑眉星目,阳刚刚毅,即便是与天上皎月般的裴璟珩站在一起,也涓滴不减色。
“我不能赌,只要亲身找一遍才气放心。”
“大哥……都是因为我……是我拖累了她……”
他一点不想在鬼域之下看着裴璟珩坐拥江山,看着他们二人恩恩爱爱,而他却被烘托的孤傲又惨痛。
这些事,她都要添油加醋的奉告表哥!
他要诛心,要裴璟珩永久记着无能为力的那一幕,今后余生都活在无尽的痛苦中,而他也算扳回一局,虽败犹胜。
言外之意,他并不想要那把龙椅。
上官旻自嘲的勾起唇角,垂下眼眸。
府外,郑婼薇站在马车旁,微微翻开帏帽上的纱帘,泪光盈盈朝裴璟珩看来,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
裴璟珩闭了闭血丝满盈的双眼,声音枯哑。
裴璟珩越听嘴唇越白,猛的回身,来到那处石门前,一拳打在了上面!
他等着出口恶气的那天。
“终究回过神了。”霍允扯掉他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管是治国才气还是运气,他老是到处不如裴璟珩,那小我,仿佛生来就是为了烘托他的不堪和惨痛的。
大厦将倾,势无可挡。
从逃出上京的那一刻起,他的帝王梦便已经碎了,不管现在做甚么都已经晚了,不过是病笃挣扎罢了。
“淳儿的出身和遗诏已经昭告天下,他即位的事有父亲和河西王筹划就行了。”裴璟珩淡淡道。
“是属劣等庇护不力,请主子惩罚!”苍青领着其别人也跟着跪下了。
阮娆,你身子已经不洁,又怀了野种,我看此次表哥还会不会要你!
“没空,不见。”
空无一人的府邸,满地的许家死士,另有自刎而死的谢氏……
裴璟珩行动没停,声音沙哑。
打下了江山,却拱手让人,一贯是裴家的良好传统。
“国不成一日无君,你是不是该忙些闲事儿了?那些跟随你的朝臣每天都在内里堵着门。你总不能次次都让我替你出面把他们挡归去吧?”
“我说你是不是想岔了。既然上官旻那混蛋能活着,也许阮娆是被他带走了呢?”霍允将水囊递给正挥动着镐头的裴璟珩。
现在许家群龙无首,他终究比及无人掣肘、权力在手的这一天,但是却远没有设想中那般满足。
“回夜枭门!”
上官旻没想到,他这一等,就等了大半个月。
本来那日,将上官旻和他的跟随者赶出上京后,裴璟珩一身溅血铠甲未卸下,便调转马头便回了府。
郑婼薇低头跟着二人进了府,偷偷勾起唇角。
“走吧,一起去见见,听听她要给你甚么投名状。”
不管是他,还是裴璟珩,面前的两个男人都是人中龙凤。
“朝臣们也就罢了,可另有郑婼薇呢!她但是每天在府外求见,你要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