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软软倒地,大口的血从她嘴里涌出,玉白的小脸沾满了血污。
“听闻女人起家了,本来是该方嬷嬷打水送来的,成果她去了厕所一时半会还没返来,奴婢怕女人等得焦急,一时情急便僭越了,求女人惩罚。”
晶莹的泪滚落,少女扬起凄楚的浅笑,乌灵娇媚的猫儿眼刹时暗淡下去,像是星斗刹时寂灭。
面前仍旧闲逛着那张含泪带笑的脸,那光裸洁白的肩膀,那触目惊心的伤痕……
木槿神采微变,从速低头认错。
手指脱手如电,点上她的后颈,一息以后,少女完整堕入昏睡。
揉了揉眉心,他转头看向窗外,夜色尤深。
第二日一大早,阮娆坐到菱花镜前,俄然看到本来紫色发乌的瘢痕,一夜之间近乎消逝,只剩下浅浅的陈迹,顿时有些迷惑。
“此后不准你上阁楼,你最好记清楚。”阮娆冷冷打量她。
她又一次入了他的梦。
气流浮动,又归于沉寂。
下一刻,她公然听话地没再哭出声了。
看来还是平常派给她的脏活累活儿不敷多,让她“闲”的慌了。
半晌,阮娆从昏睡中醒来,只感觉后颈酸疼,还觉得是睡落枕了。
男民气跳突然加快。
裴璟珩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手指蜷了又蜷,紧握在侧,黑眸中尽是令人看不懂的庞大哑忍。
“守门传话的活儿不归你管,如何本日你老是不长记性,越俎代庖呢?先前分拨给你的活儿干完了?”
“红玉,昨晚我睡着以后,你是不是出去帮我涂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