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静的望着他,泪水倔强地含在眼眶中,目光孤绝且清冷,再无曾经的缠绵和顺。
木槿神采微变,从速低头认错。
“不过,我还是要感激世子爷,带我来了镇国公府,让我临死前见地了这人间的繁华繁华,感受过长辈的宠嬖庇护,体验过被人至心倾慕的滋味,也算没有白来人间一趟!”
男人站在床边,呼吸紧绷,有半晌的失神。
这不对劲,很不对劲。
而只是下认识的反应。
她又一次入了他的梦。
平生第一次,他体味到了一种狠恶的,难以名状的情感,让贰心慌,无措,茫然。
手指脱手如电,点上她的后颈,一息以后,少女完整堕入昏睡。
悲伤的,压抑的,歇斯底里的,各种百般的哭声,全都来自他的母亲。
“此后不准你上阁楼,你最好记清楚。”阮娆冷冷打量她。
“听闻女人起家了,本来是该方嬷嬷打水送来的,成果她去了厕所一时半会还没返来,奴婢怕女人等得焦急,一时情急便僭越了,求女人惩罚。”
他对她的怜悯心,仿佛在不竭暴涨。
他胸腔里俄然升起一股说不出的沉闷酸胀,手指轻抬,想要触摸那被他偶然伤过的处所。
阮娆缓缓展开眼,慢条斯理地披好外衫。
作为杀手,这很伤害。
床榻之上,男人呼吸微喘,额角紧绷,坚固的胸膛跟着呼吸狠恶起伏。
必然有猫腻。
仓促做完这些,他衣衿都顾不得替她拉好,立即飞身拜别。
下一刻,她公然听话地没再哭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