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人来,他也只是懒洋洋的瞥了一眼。
“覃掌柜方才差人赔罪来了,还挑了两匹最华贵的妆花缎送过来,算是他的一片孝心,女人您看,这色彩多亮堂呀!”
“七年前,甜水巷,拯救之恩,三诺以偿。”阮娆冷冷提示道。
“长平侯府有个管家叫常波,侯府出过后,他们一家被撵出了府,一日以内,我要你找到他们的下落。”
“女人,如何去了这么久?奴婢都担忧死了!您再不出来,奴婢都要去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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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乃奇女子也。
天气暗,院子里暗影幢幢,头顶的灯笼随风闲逛,光芒飘忽,氛围更显得诡异。
老乞丐眯着眼细心打量了她一番。
瘸老三想了想,感觉这事儿不难,因而点了头,“成交。”
“哟,来了只迷路的小羊羔啊。”
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子刹时扔在他脚边。
“死捻子(苦讨乞丐),花搭子(卖唱乞丐),有事求见黄杆子(领头人)。”
“来人啊!快来人!”
红玉吓的腿肚子直打转,从速拉住往里走的阮娆,“女人,我们来乞丐窝干吗呀……”
虞柔吓得扯着嗓子喊,转头却听到墙角暗影处传来一阵幽幽哭声。
阮娆目光发沉。
“小娘子不但有胆色,人也敞亮。若不是晓得虞家大蜜斯已经亡故,我倒要思疑你就是她了。”
虞柔定睛一看,鲜明是个流着血泪的纸扎人,顿时两眼一翻,昏了畴昔!
“女人……”红玉咬唇站住,无不担忧的望着。
红玉见她卖起了关子,不肯多说,只好忍住了猎奇心。
瘸老三掂了掂那荷包子的分量,咧笑出一口黑黄的牙。
虞柔当即尖叫着跳下床,连鞋都没穿,夺门而逃、
“唰!”
将详细的打算跟覃伯交代一遍,阮娆戴好幕离,分开了泰和绸缎庄。
阮娆任他打量,平静自如,一派淡然。
“呜——我死的好冤啊——”
车里,红玉担忧得不可。
虞柔顿时吓得腿软,扑通一声跌倒在地,非常狼狈的爬起来,没命似的持续往前跑。
阮娆回到府内的时候,天已经擦黑,离落锁的时候不远了。
这一跤摔得健壮,疼的她半天还没爬起来。
“啊!”
阮娆领着红玉走了出来,立即轰动内里或躺或坐的大大小小的乞丐,齐刷刷地朝她们看过来,眼神贪婪且险恶,渐渐起家朝她们围拢过来。
虞柔经历了白日的事,心中沉闷不安,晚餐也没如何吃,早早回了房内,筹办洗漱睡觉。
“一诺一件事!莫说别的!”瘸老三卤莽打断。
说话间,她扯下红玉腰间的荷包,取出一把铜钱,漫天洒下。
“嗯,算他懂事儿,先搁桌上吧,明儿直接喊绣娘过来给我量身裁衣。”
老乞丐警戒地盯着她,目光核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