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菁!究竟如何回事?是不是你撒了谎?你来跟国公爷解释!”卢氏佯装活力地诘责侄女,想借她的口甩出证据。
阮娆俄然道。
她做梦也没想到国公爷会这么信赖阮娆,更没想到他会给她撑腰!
“过一刻钟再拔下来。”
“老太太,国公爷,既然两个孩子情投意合,我看不如亲上加亲,把这门婚事定了吧。”
这话的确是在打她们姑侄三人的脸了。
“书墨,去取我的药箱来。”
“阮娆自以为自入了裴家,向来谨言慎行,从无行差踏错,不知究竟如何获咎了二表舅母和卢姐姐,竟让你们合起伙儿来歪曲我的明净!阮娆自知难以自证,只能在此发誓,若我曾与人私相授受,或是暗通情义,便让我天打雷劈,亡母不宁!”
这毒誓不成谓不重。
“阮娆年青,不敢让长辈纡尊折腰,怕折了寿。”阮娆冷冷一笑,避开她的拜礼,拒不接管。
往好了说,是豪杰救美人,一见倾慕,想谱出一曲花好月圆。
往坏了说,那是二人在不经意间有了肌肤之亲,卢凌风不得不卖力。
镇国公心知肚明,只是为了家宅敦睦,没有戳穿卢氏的低劣演技罢了。
“红玉!你来讲,昨日卢姐姐送簪子的时候说了甚么?”
红玉早就在一旁气得不可了,一听女人叮咛,立即绘声绘色,将卢菁菁当时的仪态神采学了个十成十。
阮娆红着眼睛盯着卢菁菁,“红玉复原得可对?可有漏了你一句话?”
反观她,丈夫长年不在,儿子现在也被调去了京郊大营,身边只剩一个侄女卢菁菁,可谓是伶仃无援。
卢菁菁也是一脸懵,如何也没推测姑母会俄然把锅甩在她身上。
更阴暗一点,是阮娆魅惑民气,勾引的卢凌风丢了魂,连礼法都顾不得就焦急求娶。
阮娆几近一刹时就想到这一层,反应极快,立即红了眼眶,佯装羞愤:
他锋利的目光看向卢氏。
卢氏见她有不肯善罢甘休那意味,想必一时半刻不能如国公爷的意,干脆再次使出绝招,两眼一翻,装晕了事!
非论哪种,对卢凌风是没丧失的,被戳脊梁骨的只会是阮娆。
卢菁菁见姑母被阮娆这般抨击,看阮娆的眼神跟见了鬼似的,有多远躲多远。
卢氏轻笑一声,再次煽风燃烧。
“表娘舅,晕厥可不是平常小事,如果担搁得久了怕是要出性命。”
“卢姐姐神采不大好啊,要不要给你也来两针?”
卢氏本来是假晕,却疼的翻了个白眼,假晕变真晕。
说完,她看向裴老太太和镇国公。
“固然表舅母不喜我,多次针对我,但在我心中,始终当她是长辈恭敬。她有难,我不能不管,幸亏我学过几日针灸,不如就让我先替舅母扎上几针,吊住她一口气吧。”
阮娆在世人的谛视下腾的站起家,委曲,羞愤,惊诧,统统情感恰到好处的杂糅在一起,化作两汪倔强不肯落下的泪,让人见之动容。
言毕,欠身一拜。
“劳烦三公子,借银针一用。”
镇国公冷冷盯着卢氏,沉声号令。
“阮姐姐,你当时不是亲口承认,是为了我大哥着想,以是谎称是他帮你杀了那两个贼人么?”
不但他,统统切磋的目光都集合在阮娆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