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不凡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缓缓走到还是站着的黄毛面前,眯着眼睛问道:“我记得前次跟你说过,如果你再来肇事,驱逐你的就不是菜,是菜刀。”
“明天夜里给我店内里倒板砖有你的份没?”
宁不凡挑选对这些小地痞脱手并不是心血来潮,而是从一开端就打算好的立威之举。这些地痞恶棍可不管甚么江湖端方,也没甚么眼力见地,光凭几道菜就让他们让步明显不实际。这些人只讲一个事理,谁拳头大谁就有理。
田横眼睛一亮,故作豪气地说:“行啊。吃吧,有好东西当然要先留给兄弟们。”说着,他冲身后挥了挥手。
黄毛手里握着一把**,严峻的抿了抿嘴唇,偷偷看了一眼田横。
如果逼急了,让他铁了心跟小店作对,那么必然会防不堪防。别的不说,如果他每天都派人拉来一卡车渣滓堵在店门口,那么今后这家店估计也没体例开下去了。以是宁不凡并没有对他动粗,只是借用江湖端方,隐晦地让他知难而退。
田横内心一动。这几道菜里暗含机锋,本身不肯意落了下风,以是一向没吃下去,但是黄毛不一样。他只是本技艺下的一个小弟,就算不按端方用饭,不但不会驳了本身的面子,并且还能顺势破掉宁不凡的题目,的确一举两得。
第二刀,刀锋干脆利落地切掉了黄毛中指尖的一小片肉,鲜血横流。
话音还没说完,阿谁耳钉地痞俄然腾空倒飞了起来,砰的一声砸在两米开外的墙壁上,软绵绵地滑落下去,没命地咳嗽。
“等等。”宁不凡出声,拦在众地痞前,语气罕见地倔强了起来,“我让你们吃了吗?这道菜是给你们做的吗?”
“三眼,你如何说?”宁不凡举着菜刀,转头问田横。
黄毛急了,挥动着**大喊:“你惹上大事了你晓得吗!你晓得你获咎的是谁吗?你只是个厨子,谨慎我……”
黄毛胆量都要吓破了,忍不住大声喊了起来,“我服了,我服了,饶了我吧……”
对这些小地痞,宁不凡可不想费那么多工夫照顾他们脸面,这些人从一个月前就开端骚扰“秀色”,明天早晨更是完整堵住了小店大门,那一车板砖现在都还在门外躺着呢。宁不凡一股火憋了几个月,好不轻易找到个机遇宣泄,如何会等闲放过他们?
两刀都没剁下黄毛手指,宁不凡仿佛有点不美意义,皱了皱眉,拔出菜刀,在黄毛手腕被骗真比了比,又高高举了起来。
宁不凡缓缓收回右腿,脸上没有一丝神采,仿佛刚才不过是顺手拍飞了一只蚊子,淡淡地说:“这是第一道工序,叫喜鹊蹬梅尖。”
“那快端出来啊。”
宁不凡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把双手背在身后,不退反进,蓦地跃起,一条腿战斧般劈在最前面一个地痞肩上,将他直接砸趴在了地上。
众地痞喝彩着就扑到了桌前,七手八脚地把那双“敬你一丈”折成了几双筷子,人手一双,就往“楚银河界”上探。
但是只喝汤的话,面子上也有点过不去,毕竟他也算一方人物,如果被别人用几道菜吓住,那今后也不消混了。
田横却仿佛没有看到突如其来的战役,连头都没有回。
阿谁混浑身不由己地飞了出去,好巧不巧地跟耳钉地痞砸落在一起,哎哟哎哟地惨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