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胤不成置否。
二人手牵手朝大门走去,仪门处,碰到了采药返来的容麟与容卿。
玄胤把盛好的饭放到宁玥手边,宁玥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宁玥不假思考地说道:“当然,母妃走了,他作为儿子,必须得送母妃最后一程。”
仵作老泪纵流:“长孙妃……”
小德子让人抬了肩舆过来,把南疆王抱上去。
严惠妃还不清楚她有身的事,南疆王倒是晓得的,怕她没法放心养胎,特地指了严惠妃协理六宫,别说一些预算,便是起落宫人宫嫔这些事,严惠妃也是做得的,与宁玥商讨,不过是卖了宁玥天大的面子。
玄胤将宁玥挡在身后,冰冷的眸光直直打向刘贵妃,刘贵妃的心格登一下,听得玄胤冷声道:“贵妃是嫌本身的手太长了,要本殿下给你剁掉一截?”
宁玥欠了欠身:“多谢先生。”
李顺妃原是妃嫔中面貌最出众的一名,现在却不知因为何事,竟比第一次见面时衰老了十岁,眼角与嘴角都长出了细纹,容颜蕉萃,一双死死盯着宁玥的眼睛恨不得喷出一把火来。
容麟满头大汗,身上背着一个庞大的竹篓。
来者不是别人,恰是阔别多日的李顺妃。
宫中的气势,略微变了些,耿皇后钟爱的牡丹全都被移除了,换上了清理淡雅的菊花,一些曾被忽视的小桥楼阁,也有工匠大刀阔斧地补葺着,一派欣欣茂发的风景。
二人吓得浑身颤栗。
但宁玥还是当真地翻看了账册,点窜了几处忽略,用凤印盖了章:“辛苦惠妃娘娘了。”
刘贵妃低下头,严惠妃撇过脸,明显,二人一早已经传闻了。
“哟,这不是郡王妃吗?如何入宫啦?”刘贵妃阴阳怪气地说。
宁玥不再看她,目视火线道:“冬梅,我们走。”
事到现在,除了耿皇后,谁也拼不过玄胤和大帅府,单从这一点来看,严惠妃母子的确翻不起多大的浪。
“惠妃娘娘请说。”宁玥道。
就在二报酬皇后之位各付心机的时候,莲心一脸凝重地出去了:“不好了惠妃娘娘,出大事了!”
李顺妃是来找她诘责谎言一事,天然不但愿有跟着,宁玥明白他们没有扯谎,但这时,她却不知该不该把顺妃找过她的事抖出来……
小寺人也战战兢兢地说道:“请陛下明鉴,请惠妃娘娘明鉴,主子是真不知顺妃娘娘会出事啊……若早晓得,便是顺妃娘娘把主子打死,主子也得跟着她的!”
玄胤神采如常地说道:“不知是哪个混帐东西传的,说李顺妃与六皇子行了不伦之事。”
“那就先派人守着吧。”宁玥说道。
玄胤理了理她鬓角被风吹乱的秀发:“是啊,舍不得你,以是非论将来产生甚么事,你都不能丢下我。”
若说耿皇后与赵岛主私通,他只是悲伤难过,外加一些自负的碾碎,但儿子与妾室的媾合,就实在太让他没法接管了。
车夫道:“蜜斯,您有甚么叮咛吗?”
二人又就六宫事件切磋了一番,根基上都是严惠妃供应定见,宁玥做决定,还算合拍。谈到宫妃的月钱时,宁玥想起了李顺妃与六皇子的谎言,筹算问问严惠妃是否传闻了此事,严惠妃刚巧递来一份新的月钱轨制,她看着看着,把谎言的事儿给忘了。
李顺妃讽刺地哼了一声:“不晓得?亏你说得出口!你明天入宫,不就是想考证一下结果吗?本宫能够恭喜你,结果很好!非常好!你的目标达到了!本宫和六皇子都生不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