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妃,严惠妃。”他给二人行了一礼。
“明天的看完了。”说着,玄胤牵了她的手,“不是要入宫吗?”
“是!”唤作莲心的宫女给宁玥奉上一杯茶后,无声地去了,一会儿工夫,拿了几本账册返来。
“嗯?”玄胤闲适慵懒地应着。
容卿虽坐在轮椅上,但从他发红的面色,不丢脸出他被暴晒了好久。
刘贵妃吓白了脸。
“吃甚么?”
很多宫人躲在远处,踮起脚尖,偷偷看着这里的热烈。
“你们吵甚么了?”南疆王诘问。
昼寝中的宁玥朦昏黄胧地展开眼,闻到了久违的香气,口水哗啦啦地流了下来,也不等冬梅上前服侍,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严惠妃没与她辩论,而是问向在场的宫人:“到底如何回事?”
宁玥模糊听出了一丝端倪:“我没掺杂你跟六皇子的事。”
“谁?”南疆王下认识地问。
“去宫里转转。”宁玥笑着说。
“你闭嘴!再说,我把扔河里了!”冬梅听不惯她这么歪曲自家蜜斯。
被冬梅拦住,她肝火更甚,低低地呵叱道:“滚蛋!连本宫都敢拦,你活得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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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冬梅气急。
宁玥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茶:“惠妃娘娘说的是做太皇太后,玄胤还没即位,这事儿,怕是急不得。”
仵作福低了身子:“长孙妃仁慈。”
“林子。”她唤车夫。
“哟,这不是郡王妃吗?如何入宫啦?”刘贵妃阴阳怪气地说。
但宁玥还是当真地翻看了账册,点窜了几处忽略,用凤印盖了章:“辛苦惠妃娘娘了。”
坦白?宁玥不虞地看着她。
南疆王受的刺激太大,当场目炫头摇。
宁玥暗笑本身被耿皇后逼出了诡计体质,做甚么都得先衡量一下利弊,若站在严惠妃的角度去看,她所求的东西底子无可厚非。
除此以外,严惠妃又把四周的宫人叫过来一一问了一遍,都表示没来河边,不清楚李顺妃落水的经历。
容麟随口道:“采药咯!”
车夫道:“蜜斯,您有甚么叮咛吗?”
扶严惠妃上马后,万一严惠妃恃宠而骄如何办?
若严惠妃一口咬定不是出于私心,宁玥或许立马翻脸走人了,恰好她那样坦白,倒叫宁玥不好说甚么。何况严惠妃阐发得没错,一个妃子的力量与一个皇后的力量,在后宫,是不成同日而语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耿皇后苦心运营了那么多年,就算一时落马,也不见得被人踩入灰尘了。如果这时汲引惠妃做皇后,的确能对耿妍一脉形成更大的打击。
宁玥猜疑地看了她一眼:“惠妃娘娘想说甚么?”
就在二报酬皇后之位各付心机的时候,莲心一脸凝重地出去了:“不好了惠妃娘娘,出大事了!”
秋月拥戴道:“娘娘,您忘了?胤郡王已经与陛下相认,她现在是长孙妃啦!”
玄胤悄悄地笑了,大掌罩住她嫩白的面庞,细细抚摩:“还想不想吃甚么?”
玄胤将宁玥扣进怀里,宁玥就势把脸埋进他胸膛,不去看那惨白的尸身。
仵作望进宁玥洁净清澈的眼眸,含泪点头:“老奴信赖长孙妃!”
听到小寺人的呼喊赶来的是四周修剪盆景的宫女,据二人交代,她们跑去看顺妃娘娘时,顺妃娘娘早就死透了。至于顺妃是如何落水的,她们也没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