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午后,气候闷热,让人昏昏欲睡,冬梅和宫女们坐在廊下,一下一下打着打盹,小包子蹑手蹑脚地从耳房的窗户后爬出,皇甫澈先下,再把mm抱下来。
皇甫澈面色微赫,耳根子一点点的泛红:“多谢母后。”
皇甫倾去抢。
冬梅被她赖皮的模样逗笑了,给皇甫澈行了一礼:“殿下。”
冬梅问向一旁的小太子:“小公子想要哪个?”
小太子的耳根子微微泛红,一把将纸条夺了过来,放进莲花灯,飘进了湖中。
玄胤忍不住在她眸上吻了一下。
宁玥笑了:“母后抱你,你还害甚么羞?”
皇甫澈接过羊毫,稚嫩的小手一挥,洋洋洒洒、行云流水地落了一行字,虽未见内容,但窥其风骨,非书法大师不能也。
玄江四下看了看,挑起她下颚,亲了亲她小嘴儿。
皇甫倾低头,哼哼唧唧道:“哪有甚么为甚么?就是不谨慎打翻砚台弄脏了呗!”
太后笑道:“昨日哀家教给你的《三字经》都背会了吗?”
“是十有八九。”
宁玥就道:“许是在路上。”
不过能从哥哥这里骗点东西吃老是好的。
下朝没多久,安国公的马车尚未分开,车帘紧闭,车夫退避三舍,车内,有说话之声传来。
太后眸光一转,道:“咦?公主呢?从刚才出去摘葡萄就一向没回,也是去找她哥哥了吗?”
一年前,玄胤力排众议,立了庶宗子皇甫澈为太子,朝中纷繁对此定夺很有微辞,曾经反对宁玥即位为后的一些官员竟一变态态以为玄胤该立宁玥之子为储,说穿了,就是见不得本身女儿没入后宫、不甘心储君之位落在别人身上罢了。但当时的玄胤早已不是即位之处任人拿捏的皇长孙,那里肯被这些老固执牵着鼻子走?几句父皇当初尚在襁褓当中便被立为太子,现在朕不过是效仿皇爷爷的做法,早早让这江山后继有人罢了,大皇子已过继到皇后名下,就是皇后亲子,朕之嫡子,有何不堪大任?说得文武百官哑口无言。
马车驶入喧闹的长安街,街道上商店林立、灯火透明,行人间项背相望、摩肩接踵,两旁的小摊井然有序、热烈不凡,一派欣欣茂发之色。
立时有宫女上前,领了皇甫澈去换衫。
狮子摸够了,皇甫倾又要摸龙头,那龙是二十余人构成的大龙,比狮子壮观多了,玄胤不能透露本身身份以皇命施压,不知与舞龙人如何构和的,人家还真围着他舞了一圈,不但如此,还让皇甫倾坐在龙头上,抓住龙角在广场跑了一个来回。
前面还是小太子出来,给大师背了一段千字文,才安慰了太后想要夸耀孙儿的心。
大婚至今足足六年,他还像个要不敷的愣小子,而本身也像一团一碰就软的海绵,冒死地汲取着他的宠嬖和雨露。
皇甫倾拍着小胸脯道:“没有没有!我乖得很!”
不过皇甫倾不是别人,蹬鼻子就上脸了,抱住哥哥的小手道:“好嘛好嘛,我不说,但是等下母后带我没出宫,我要吃一百串糖葫芦!”
玄胤靠近她,在她肩上奖惩地咬了一口:“又瞎想甚么了不是?朕既承诺过你六宫无妃,便必然做到六宫无妃。汗青已经窜改了,朕娶了你,没娶胡蝶皇后,没有别的女人,现在没有,今后也不会有。”
“没甚么,奸滑小人之恶言,不敷为信!”皇甫澈拉着mm回了浣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