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的脚如何样了?”她话锋一转,问。
肚子不舒畅,已经成了她拿捏四爷最短长的兵器,每次不管四爷多忙,只要她这么说,四爷都会放下公事来陪她。
青梅却一手掐住了汤碗,不依不饶道:“我家女人能够等,她腹中的孩子倒是不能等,弄出个好歹来,你们……担负得起吗?”
一个白霜儿,已经把她们母女祸害得够糟心了,眼下,又来一个白薇儿?
蔺兰芝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别在我跟前碍眼,滚!”
宁玥不刺耳出他语气里的苦涩,迈步走回他身边:“难怪你跟王妃长得一点都不像。但你信赖我,白薇儿不是你娘,她才十六岁。”
“多谢蜜斯姐!鄙人必然好生恭候!”
宁玥又抓了一把瓜子,悠哉悠哉地嗑了起来。
玄胤握紧宁玥的手,苦涩一笑,望向窗外湛蓝的天空:“不晓得,我已经十几年没见过她了,连她是死是活都不清楚。”
从小厨房到配房,另有一段不近的间隔,万一这幅模样被外人看到,可真是名节都毁洁净了。
“嗯,四郎按的真好。”她说着,在马援的脸上亲了一口。
“不消了。”顿了顿,又说,“去吧,奉告她碍眼的人都走了,快出来陪我看戏!”
三夫人也不遑多让,哪天想减肥,听听白霜儿的名字就好了,保准恶心得吃不下饭!
宁玥摸了摸略有些发热的脸,翻开困扰了她已久心结,应当……算得上一件丧事吧。
冬梅扑通一声跪下了。
进入配房后,马援想着方才没在席位上看到兰芝与玥儿,想抽身去瞧瞧,白霜儿却将头枕到了他怀里:“四郎,我头痛,你帮我按按。”
白霜儿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又将手悄悄地伸进了他衣服里。
青梅气得白了脸,这清楚是在咒她家蜜斯生不出儿子!
当她们看清床上之人的面貌时,也与白霜儿一样,收回了一声史无前例的尖叫。
少爷已颠季世那么多年了,她倒美意义提!红玉冷冷地扫了青梅一眼,嘲笑道:“夫人怀少爷那会儿我还没出世,我不清楚夫人的口味,我晓得夫人怀三蜜斯的时候,跟你们家女人一样,别的不爱吃,只吃酸的!”
丧事?
冬梅眨巴着眼睛,应也不是,不该也不是。
白霜儿一手扶着微微隆起的腹部,一手挽住马援的胳膊,清丽的脸上扬起和顺甜美的笑,如阳光下,一朵最津润鲜艳的花,直看得人想把她给揉烂了!
天刚亮,梨园子便来到了马家,在花圃中,搭建了一个两米高、十米宽、三米长的超大戏台,背后的布幕以红色牡丹做景,分外喜庆。四周摆放着各式百般的新奇花草,端的是秋色满园。
“干甚么?”他问。
宁玥俄然捂住肚子:“哎哟!好疼!”
宁玥回握住了玄胤的手。
伶人没闻声对方驳斥他,又装着胆量向前走了几步,几近要挨到纱幔,说:“夫人,小生方才都瞧见了,将军真是偏疼,有了新欢便不睬您,您房中孤单,小生都明白的。”
伶人朝前走了几步,笑得更加莞尔:“夫人,小生不但会唱大戏,也懂……屋里头儿的小戏。夫人如果喜好,小生情愿唱给夫人听。”
蔺兰芝安静的眸光扫过二人涨红的脸:“弄死她了,四爷还不得跟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