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疼他。”玄胤一哼。
皇甫澈的身形晃了晃。
……
皇甫澈的脊背有些发凉，不由自主地瞟了一眼小豆子的房间，空荡荡的，连床铺都没有。
玄胤悄悄叹了口气，对他道：“本身穿好衣裳，朕在外甲等你。”
宁玥淡淡地笑道：“那收回了他的，想再封谁做太子？过继一个，还是娶个新妃？皇上，毕竟是嫌弃我们母子了吗？”
宁玥一笑：“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置气？”敛起笑容一叹，“他是昔日里太听话了，甚么都憋着，不肯与我们说，憋久了就憋出苦衷，没传闻越听话的孩子背叛起来越可骇吗？”
“皇上言重了，臣妾担不起鸿鹄之称，不过是那燕雀罢了，昔日各种，都是不得已而为之，非臣妾心中所愿。臣妾想要的，自始至终都是一份现世的安稳，皇上给了臣妾，臣妾已别无他求。”宁玥说着，偎进了玄胤怀里。
玄胤凉薄一笑：“当然找到了，不但找到了太子，还找到了皇后，定国公很绝望？”
天空拂晓，一行人踏上了回京的马车，皇甫澈跪了半夜，一上车便沉沉地睡了畴昔，宁玥给他掖好被角，看他只要在熟睡中才像个孩子，内心不免又是一阵唏嘘。
辰时一刻，马车到达盛京，人多的原因，车速又稍稍慢了下来，约莫一个时候才看到宫门。宫门口，耿青云翘首以盼，见到玄江，忙不迭地上前，拱手一福：“微臣叩见皇上。”
……
……
玄胤挑起他长发，用红色发带悄悄地束上，他局促不安地眨了眨眼。
玄胤直勾勾地看着他，意味难辨隧道：“定国私故意了，这份情意朕服膺在心，永久不忘！”
耿青云打了个冷颤！
“是！”玄江挥动马鞭，将速率提到了极致。
“你呀。”玄胤长长地叹了口气。
宁玥摸了摸惨白的脸：“臣妾的亲生骨肉，如何能不疼？皇上今后，莫要再说打打杀杀的话了，他又不是平常孩子记吃不记打，听很多了，会当真的。”
皇甫澈明显没推测玄胤会带他来裕芳斋，裕芳斋的大门紧闭着，沉寂无声，统统下人都像人间蒸发了似的，看不到一丝活人待过的陈迹。
皇甫澈乖乖地换了中衣与锦服，另有一双鞋袜，随后，又洗漱了一番，披垂着头发来到了门口。
耿青云道：“微臣是担忧皇上的安危，传闻皇上彻夜寻觅太子殿下，不知可找到了？”
玄胤沉沉地嗯了一声：“是不是感觉朕又要问你知不知错？”
皇甫澈心头一松，又听得父皇说道：“做了人彘。”
“朕带你去个处所。”
耿青云头皮麻了一下，躬身道：“微臣欢畅都来不及，何来绝望？微臣夜不能寐，用心为太子殿下与皇上祷告，盼望您二人早日返来，微臣不知娘娘也在路上……该为娘娘也祷告祷告的。”
“嗯。”宁玥点头，又往他怀里缩了缩，贴得更紧，“臣妾求了两辈子才求来的东西，自是谁比谁都更加珍惜，皇上不要再见怪太子了，他还小，有些事不能一下子明白，但等他长大，总会晓得谁真的疼他。”
皇甫澈睡惠邻近中午才醒来，一睁眼就见玄胤坐在床头，定定地看着本身，他眸光一动，行了一礼：“儿臣叩见父皇。”
玄胤抱紧她，脸颊贴上她鬓角：“你当真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