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家伙,竟然把这些美浆和豆渣都糟蹋了,刚才应当多捅他们几个洞穴的。”禽仲子看着狼籍的空中絮干脆叨道。昨日哺食和本日的朝食他都还没有吃,就留着肚子返来吃白晋做的大餐呢。见到豆浆和豆渣都没了,他比白晋还肉痛。
白晋悄悄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才渐渐放松下来,这才发觉背上已经大汗淋漓湿了一大片。他擦了擦额上的汗,尼玛,刚才实在太惊险了,差点小命就没了。他看了看手上沾上的血,渐渐握起拳头,让狠恶的心跳渐渐平复下来。这才是真正的战国,死人是如此稀松平常的事。
张仪看出了孙宾顷刻间的踌躇,不由得叹了口气,他回身用手指着獠沉声喝道:“咄!尔等莽夫无端逼迫我等良民,竟想满身而退?好笑好笑!”
獠脸上的肌肉狠恶跳动了几下,强忍下去才没有骂出来,此人实在过分无耻。这是要将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啊。之前他要白晋他们十金和断臂,此人竟然回敬返来了。若落空一臂,他们剑客的生涯就算是走到头了。
“本日算你小子好运,兄弟们,走!”獠大声喝道。本日之败并不成耻,来日方长。
张仪拍了拍脑袋,转头对孙宾道:“师弟,你有没有感觉刚才那人有些面善?”
“仲子,随我归去。”禽滑厘冷硬的声音越来越近。
“她不是有你吗?”禽仲子脚步顿了顿,负气道。有一个那么优良的儿子,还记得他这个不学无术的小儿吗?
“仲子。”来人淡然道,锋利的目光一下就锁定了正勾着白晋肩膀谈笑着的禽仲子。
禽滑厘?白晋惊奇,将来的墨者巨擘啊。墨者多行侠仗义,更首要的是他们精于构造术,特别是攻城守城的技术,天下无人能及。鬼谷中那些奇妙的引沟渠,就是墨子率墨者完成的。既然墨者中多能工巧匠,那打造一些厨具应当没有甚么困难了。白晋眼中一亮,这是个好机遇啊。
“我才不要,跟着你们多无趣!”禽仲子仍然一刻不断向前急奔而去。
“此次我就是打断你的腿也要带你归去。”禽滑厘用剑鞘顶着禽仲子的额头,无情地宣布。
“禽滑厘!”两人几近异口同声道。之前墨子来鬼谷的时候,就是禽滑厘伴随在旁,几年不见,禽滑厘显得更瘦,气味也更内敛了,想必技艺也更上一层楼。
见没热烈看了,人群群情一番就垂垂散去,白晋他们清算一下也正待拜别。却被人挡住了前路。
“很简朴,补偿我们十金,另有……”
“混闹!”禽滑厘皱眉叱责一声,佩剑惊雷滑到手上,带着鞘向前扫去。
张仪看到獠松下来的神采勾了勾唇角又道:“另有……”
他至今闭上眼还是忘不了母亲阿谁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禽仲子脸上嬉笑的神采凝固在脸上,身材猝然后退,窜入人群中便疾走而去。
“好吧,此次我随你归去。”禽仲子无法道。打又打不过,只能临时让步了。
“斩草须除根。”张仪在孙宾耳边低声道。
哦,本来不是来找他们的啊?白晋、张仪、孙宾齐松了口气,刷地望向禽仲子。
“哎呦--”禽仲子抱着腿滚到一边,“喂,君子动口不脱手啊!”
“估计是同一宗族的吧?”张仪摸着下巴想了想,现在回想起来,两小我还真有一点相像的,特别是武功,两人都一样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