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旧事,岁岁鼻头一酸,恨恨地垂下脑袋,双手绞在一起。
乌发雪肌,一抹朱红唇。
他的手,太久没有抚过女人的肌肤。
柔嫩似孩童。
承诺舔了舔嘴角,玩世不恭地仿照台上唱昆曲的正旦,扯着鸭嗓哼了句:“十八的女人一枝花,瞧得我心神意乱身酥麻。”
岁岁将头埋得更低。
承诺笑着凑过脸:“他不玩女人,他只对古玩有兴趣,我喊他过来的,恰好替我瞅一瞅。”
柔嫩似孩童。
易丽收回击, 笑意里透着四十岁女人的风味犹存:“岁岁, 别惊骇, 易姨不会害你。”
易丽一愣,继而赔笑道:“你有兴趣?”
除了女人,无关其他,现在天参加的女人,就只要内里阿谁。
怕是梦。
光芒透不进的胡衕,深不见底,暗中像是巨兽,正等着吞噬猎物。
严峻惊骇的惊骇以及劫后余生的高兴。
资临收回视野。
无聊又无趣。
青桥胡同,别有六合。
是连夏生亲身下厨,一口一口,喂到她嘴边,和顺备至。
前提也清楚了。
易丽愣住。
司机识相下车,将车钥匙递给易丽。
资临迈进院子的时候,走廊已亮起灯,灯光融下来,他漫不经心一瞥。
易丽没有多问,直接将人拽上车,让司机往青桥胡同开。
女孩子颀长白净的脖颈,一掐就碎。
他将视野沉下去。
承诺没理睬,坏笑着往椅子一歪,单手撑着下巴,手指一搭,指着窗外的岁岁问易丽:“她多大了?”
大师轰笑。
资临缓缓问:“易姨,你如何光问承诺不问我们?”
从病院到青桥胡同,整整两个小时,岁岁没和她说过半句话。
易丽恐怕她忏悔, 靠近握住她的手, 语气半是威胁半是引诱:“岁岁, 易姨只问一句, 你到底想不想要这条活路?”
资临看向承诺。
当代都会里藏着的朱门高墙,古典高雅,院子里的雕塑还是明朝旧物。北城大,事多,洗牌期间,圈子里的年青人被父辈三令五申,略微敏感点的处所都不敢去,青桥胡同是个例外。
易丽刚说完,有人拿了遥控板,重新将窗户翻开。
资临淡淡地回道:“还行。”
牌局收场半小时,世人会商得热火朝天。
四合院外的石凳上坐了个年青女孩子,手搭在膝盖,小口小口呼吸,像只迷路的幼崽,脑袋低低埋下去。
资临看向窗外。
有易姨,有其别人,大多是年青男人。
她还活着。
对于即将到来的买卖,岁岁毫不知情。她往屋里猛瞧了两眼,而后转了身子,背对着窗子,掰动手指算时候。
易丽微愣数秒,而后翻开车门笑道:“岁岁,你别装神弄鬼。”
屋里,易丽将用心翻开的窗户关上,笑道:“内里那是我家小侄女,命苦得很。”
小兔崽子。
对于男人的眷恋眼神,岁岁早已习觉得常,她平平无奇地回望一眼,兴趣缺缺。
或许,她并没有死里逃生。
岁岁重新坐下来,打量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