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步子不敢迈大,笨拙镇静,苗条娇小的身影一点点往外挪动。
一条性命握在他手里,任他态度再卑劣,也只能受着。
她脑海中有关于母亲的影象,是这具身材的影象,因为她这个外来者的拜访,略微有些恍惚。想不起详细模样,只是模糊感觉亲热。
一双眼盯出了泪,宋明颂也没能认出她。
岁岁委曲至极。
少女即将抬腿跨出大门红线的一刹时,资临收住视野,嗓音冷冰冰,调子不轻不重,刚好充足传到少女的耳中:“站住。”
岁岁在病房里站了一会,而后走到病院长廊的椅子坐下。
“妈妈,别说傻话,治好了你,我才有自在。”
他凝睇火线白瘦的少女,嘴角微勾,食指搭上大拇指,缓缓摩挲,一如那日隔着旗袍的触碰。
他定是吃过很多苦, 才会被磨得连眼神都崩溃有力。
四个字,无情之至。
岁岁抿抿嘴,想了想,将已经将近融完的冰淇淋递畴昔,小声问:“你还吃吗?”
如芒在背,她应当一鼓作气直接冲出去,头也不回,当何为么都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