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淑靠坐在树干上,一脚曲起踩着树枝,一脚随便垂落下来,一手持剑,一手随便搭在腿上,眼睛望着夜空,似是在深思,又似是在发楞。她的裙衫跟着山风飘零,远远看去,便如一个持剑的白衣侠士。
本来,列落还在想,李宣明身为主子的夫君,他是不是也该敬他几分。可听到这里,列落对那李宣明等人都心生一分敌意。
钱姨娘低头,看着列落的头顶,道:“我悔怨了!我想要离开李府,想要带着我的悄悄远走高飞,去江南水乡有个安稳欢愉的家!可惜!可惜!可惜我冒着被当今陛下发明的伤害,呼唤到你的时候,倒是末日到临!”
李灵悄悄推醒了小朝,问太小朝,发明小朝也不晓得钱姨娘的下落,这才有些心急。
钱姨娘这话,对于一个忠仆而言,或许是诛心之言。
见李灵面上没有一丝迷惑的神情,李静淑眼中滑过一丝惊奇,她笑了一声,道:“本来……你竟然晓得钱姨娘的奥妙。这真是让人不测啊!一个安温馨静的美姨娘,一个轻荏弱弱的庶出mm,竟然都让我看错了眼。我们李府,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见钱姨娘否定,列落松了一口气。现在末日来临,做甚么事,都太难了!
钱姨娘拭去脸上的泪痕,面上规复了安静,她呼出一口气,摇点头,道:“罢了!现在已经是末日,事不成为。现在,我和悄悄也不成能分开这十万迁都雄师,去甚么江南水乡。列落,我只要你好好庇护悄悄,庇护她的性命,庇护她不被人欺负。等我们到了金林城,待看清景象,再做决计。”
而这一个动机,又一个动机,在列落脑中翻滚着,十足会聚成一个题目:这些日子以来,他列落的各种行动,真的只是因为二女人是小主子,他虔诚保护她?又或者,真的是他列落想要借着与二女人交好的借口,靠近李家人,拜见主子?
……
听着列落的解释,钱姨娘面上淡淡的。等他说完话,钱姨娘脸上暴露了欣喜的神采,她抬手抬手表示列落起家,柔声道:“不必如此,我不过是听和你在一起的侍卫曾打趣你,随便问一句罢了。”
看着钱姨娘拜别的背影,列落脑中一时有万种思路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