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每一步走过的风景都变幻莫测 > 遭遇木化石
老琚
回到河谷绝顶时,已过中午,我们便坐在一块巨石上啃起了干粮。
十一月份我和广华、铭浩一起,趁大雪到来之前,出来了东久沟。
石滩上的石头每一块都外型独特、本性彰显。让我们忍不住找起石头来。这时的石滩,如同苏格拉底的麦田,让我们不知如何挑选。我在石滩上找着一块块木化石,看着它们有的纹线路条清秀,有的仍然固执地保持着木头的形象,有的固然形状油滑但泛出清楚的年轮线。看着这些木化石下水的波纹,风的划痕,我设想着亿万年前,大地的耸动,风起云涌。
过了河后,我们谨慎翼翼地沿着河谷而去。弯曲折曲的河道让我们伤透了脑筋,向前走了不到一千米,我们就过了三四次河道。快近谷顶时,纵横交叉的小河道终究让我们止住了脚步。加上之前广华扭了脚,有点支撑不住,我们只好顺原路退回。
河谷上充满了大大小小的被河水冲涮得很光滑的石头,不时还能够看到一棵棵庞大的已经腐朽,或者正在腐朽的树木,悄悄地躺在乱石上。我们背着设备,蹦蹦跳跳地向前而去。没走多远,我们就被河水挡住了来路。河面固然宽只要三四米,但河水流速很急。清澈的河水下是光滑的卵石,用手一探水,水冻得咬手。看来渡水畴昔有点不太实际,我们只能别的想体例过河。
东久沟位于东久村东边二三千米处,离鲁朗小镇十来千米。我们推着摩托车过了鲁朗河上那道挂满经幡的吊索桥,通过桥后阿谁牧场后不到二千米,就到了阿谁烧毁的砍木场边上。
出来东久沟之前,我们找本地人探听了一下东久沟内里的环境。一名在本地事情了多年的干部奉告我们,东久沟出来有一个砍木场,不过那是几年前的事了,现在国度禁伐禁猎,阿谁砍木场也早就烧毁,那一带已经是无人区。沟里风景美好,顺着沟底能够直接走到贡布拉赞雪山脚下。在贡布拉赞雪山脚下有两个连在一起的湖,湖里有一种很都雅的鱼。房东央金说她前两年和老公一起进过沟里找虫草,内里风景确切很好,央宗旺姆说在贡布拉赞雪山前面另有好多雪山,她和老公就是在那边迷了路,成果转了一天,一根虫草也没有找到。
从砍木场边上一下到沟底,我们立即傻了眼。广华阿谁GPS上显现的那条直通到传说中的那两个连在一起的湖边的门路,竟然是一道庞大的河床,中间有一道河道弯曲折曲地流着。因为落差比较大,河水流得湍急,水流声在山谷里显得浩浩大荡。看面前这步地,不要说骑摩托车,我们就是徒步能不能进山都成了一个题目。
我正惊奇于木化石时,广华和铭浩不晓得从那里找来一块长木板,两人抬着木板在乱石上跳舞一样地走了过来。广华在架设木桥时不谨慎扭了一下脚,再次证了然一回常在河边走,那能不湿脚这句陈腐的真谛。
早就传闻东久沟里风景非常斑斓,顺着沟底便能够直接走到贡布拉赞雪山脚下,可谓是一起画廊。
这个下午,我的思路在亿万年前穿行。我设想着一棵种子飘落,小芽冒出空中,长成小树。小树蓬兴旺勃,终究参天。然后,在一个刹时天塌地陷,统统土崩崩溃,大树此中的一片树木在地底沉默亿万年以后,冒出了空中,成为摆在我面前的一块木化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