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莫氏不再踌躇:“楚楚,如果你真的有信心,那娘就把彩蝶轩交给你了。只是有一样,买卖上你是个内行,这开铺子的头一年又是关头,铺子的掌柜选谁做,你得听我的。再有就是进质料挑货源,也得我点头才行。”
“恰是”,莫氏赞成地点点头,“很多大铺子就是因为这个启事才不卖茉莉粉的,楚楚你若想把茉莉粉做起来,就得处理这个题目。”
瑜楚抿着嘴笑,不答话,却反问莫氏:“娘,如果茉莉粉如许用,用量是不是就小多了?我再把它改进一下,妆效会比现在好的多,用量也能够更省,您看可行吗?”
瑜楚见莫氏已经开端承认了本身的设法,非常欢畅,接着说:“娘,才不是只要一两个新点子,我有好多设法呢。不过我也晓得开铺子不轻易,头一件就是制做脂粉的匠人,去哪儿找呢?”
“娘,我这两天细心研讨了市道上的脂粉,感受都不太好用。就拿铅粉来讲,又重又涩,远比不上小娘舅从南边捎过来的茉莉粉。另有胭脂,色彩太深了,不敷白晳的人涂上都欠都雅,就是肤色浅的人,涂得略微重一点也不如何都雅。”
“买卖上的很多事情,你想到了,不代表别人想不到。就拿茉莉粉来讲,配起来虽有些费工夫,可并没有甚么了不得法门,很多官宦人家的女眷本身都会配。但是市道上却极少有售卖的,楚楚你说是为甚么?”莫氏成心考校瑜楚道。
关于如何把茉莉粉市场化,瑜楚这两天已经考虑过很多,有了开端的设法。她叮咛琯柚把本身的茉莉粉取过来,环顾了一下屋里的世人,选了肤色最深的捧雪出来。
莫氏听了,扑哧笑出声来:“你打小就对女红针线,衣裳金饰这些不上心,我还想着别是个男孩子吧,错投了女胎。现在竟然研讨起胭脂水粉了,看来还是女孩儿啊,没投错。”
瑜楚听的头都大了,她上哪找这么些人啊。另有莫氏说的小娘子,不就是当代的柜姐吗?本身如果开辟出新的扮装品,不还得做好培训,让她们把握好了产品用法才气上岗啊。
等上好了妆,瑜楚把捧雪拉到莫氏面前,说:“娘您看,捧雪姐姐和刚才有甚么不一样了?”
莫氏细心打量了一下:“仿佛脸变小了,是吗?”说着,求证地看向倚云。
说的瑜楚也笑了,嘻嘻哈哈地撒了一回娇,又议定了让何掌柜帮手寻掌柜,找匠人,才心对劲足地回了响月斋。
瑜楚见莫氏这么轻易就承诺了,又惊又喜,上前抱着莫氏的胳膊说:“娘,这选掌柜挑人的事,女儿本就不懂,您如果不帮我,我才不承诺呢。另有进质料,我又不晓得那里有货源,还是要母亲帮我找。”
瑜楚已经是听的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她这两天净揣摩扮装品的制作工艺了,完整没想到质料供应题目,天哪,本来非论是当代还是当代,创业都不是件轻易的事啊!吃惊之余,瑜楚又有些懊丧,做买卖这么庞大,本身两辈子加起来也没创过业,这个脂粉铺子真的能做成吗?
莫氏看着瑜楚自傲满满的模样,和刚才的低头沮丧的确构成光鲜对比。她晓得,只要说到真正喜好又有信心做好的事时,女儿才会透暴露这般模样。
当然不能说是从当代学来的,瑜楚对这个题目早有筹办,歪着头,用天真敬爱的语气说:“画画时想到的呀。我画人像时候,发明如果用工笔设色,就像是给人物上妆一样,很风趣。我就由着性子随便画,画了好多妆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