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楚唏嘘不已。大房两个女儿,都同刘炽胶葛不清,现在落得一个被圈禁,一个丢了性命,也不知华叙会不会悔怨?嗯,只怕悔怨是必然的,只是悔怨的是不该攀龙附凤,还是选错了背景,就不得而知了。
姜衡便笑:“别担忧,五皇子和我都没有篡位的筹算,只是这两年圣上身子本就不大好,颠末端明天的事,本日我在宫中见到,感觉又老了很多。只怕措置了刘炽,国本一事,也该被提起了。”
蒙自?瑜楚俄然记起这个地名。当时姜衡还问过她,华敦有没有去过那边。
因为都城现在恰是要紧的时候,姜衡不能在庄子上多待,次日一早,世人就赶着将行李清算了,仓促回京。
“这些年来,圣上一向属意二皇子,此次的事,能把他完整打压下去吗?”瑜楚嘀嘀咕咕着问道。
一回到侯府,姜衡自要去忙,只将瑜楚送进了涵碧山馆,就被等待多时的郭源拉走了。瑜楚摆布无事,正想补眠,却被奉告吴氏来访。
“蒙自如何了?”瑜楚直觉地感遭到那边就是统统事情的关头。
姜衡冷酷地摇点头:“外祖父倒也不是不肯,从他两人来往函件看,实在是想磨一磨,再还价还价一番。可严振胃口太大,没过量久,就产生了腾冲那件事,过后银矿天然也落到了严振手里。”
姜衡嘲笑:“她是和你套近乎呢。不过说不得也是至心。她交友的人多是刘炽一派,现现在岂能攀亲家?旁的人家现在碰到与刘炽沾边的人和事又都要绕着走,大女人的婚事光靠她本身,还真是成不了。”
因为受两个女儿连累,华叙被连降几级,吏部的差使当然也没保住。罗氏日日去丛桂轩哭,但愿莫氏向姜衡求讨情,帮华叙一把。莫氏见她不幸,便承诺同瑜楚提上一提,可还不等她说话,姜衡就脱手了。
“这事儿瞒得住圣上,却瞒不了手眼通天的严振。他晓得了,也想分一杯羹,问外祖父要银矿的收益。外祖父晓得他不能获咎,就同意给他五成,可他还不满足,非要七成。”
华叙一倒,罗仁没了背景,日子过得极其艰巨,且牵涉进通敌大罪,早就被吓破了胆。姜衡此时找到他,三下两下就让他把腾冲的统统都招了。如何尾随华敦入滇,如何趁着大乱动手,得了华叙多少好处等等,凡是记得的,事无大小全数奉告了姜衡。姜衡又承诺会照顾他的家人,他便主动跑到了顺天府自首。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客岁在这里找到的孙义的遗孀?”
吴氏从没来过涵碧山馆,玉兰花那事儿以后,两人更是没再打过照面。此番主动来访,瑜楚猜着或许是刺探刘炽的事会不会涉及他们。心中虽不肯见,可名义上毕竟是婆婆,只好重新穿戴了出来。
“红叶如何会俄然反叛?”瑜楚感觉太奇特了,她一向对大房忠心耿耿,当年为了帮瑜英,乃至直接脱手把本身推下假山。厥后固然被莫氏撵了出去,传闻她的弟弟又进府替大房当差,总之没有闹翻。
“冯念娘?娘如何了?”
“她?明晃晃的证据摆在那,她是跑不掉的。那日严家人不让她进门,她无法回了华家,华叙也不准她进,罗氏便偷偷把她藏到了华府的园子里。不过没有效,本日锦衣卫抓人,还是从华家把她抓走了。”
“七成?那得是多少银子啊?”瑜楚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