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衡冷酷地摇点头:“外祖父倒也不是不肯,从他两人来往函件看,实在是想磨一磨,再还价还价一番。可严振胃口太大,没过量久,就产生了腾冲那件事,过后银矿天然也落到了严振手里。”
当然这统统瑜楚是不准参与的。田妈妈失职尽责地盯着她,随便碰到甚么都会被数落一通。瑜楚只好假装本身糊口不能自理,万事只动嘴不脱手,站在一旁袖手旁观,好换个耳根子清净。
不料吴氏来了,绝口不提刘炽,只拉着瑜楚嘘寒问暖,又夸她有福分,出去庄子上小住,竟躲过了一场泼天的祸事。拉里拉杂说了一堆话。瑜楚好不轻易将她打发了,心中暗自光荣吴氏不晓得她已有孕在身,不然更加不得平静。
“总比旁人多些胜算。”姜衡揉揉瑜楚的头发,停了停,又改摸了摸她的肚子:“外祖父的事,就是现在处理不了,过两年新君即位,再昭雪也是一样。我小时候就经常听他白叟家教诲,要谋定而后动,现在这事,更该有了万全掌控,再使出那雷霆一击。”
瑜楚点头,又想起别的一事:“说来讲去,严振到底为甚么要谗谄萧老将军?他俩儿一个是内阁重臣,一个是封彊大吏,离得那么远,就是有甚么冲突,严振在圣上那儿高低嘴皮子一碰,就充足让萧老将军吃不了兜着走了,为甚么还要费那么大力量,拿这么多条性命做代价谗谄他?”
瑜楚被逗得咯咯笑:“吴贵妃顺风顺水这些年,总算也晓得墙倒世人推是甚么感受了。”
“那五皇子呢?有多大掌控?”
瑜楚叹了口气,也不再提。
隆庆帝毕竟是顾念着父子之情,刘炽只被打发去守皇陵,总算留了一条姓命,只不过毕生不准踏出陵寝。其他相干人等就没有那么荣幸了,凡幕僚、侍卫乃至奉侍的下人,十足判了斩立决。连吴贵妃都被降成了昭仪,迁到了偏僻的景福宫,跟进了冷宫也差未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