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暗恨,二房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过总算这件事算揭畴昔了。便接着刚才的话说道:“本日晚了,三丫头若就留下来,少不得一番拾掇,只怕扰的老太太不得安生。不若让媳妇儿把她带归去,趁着今晚将各项都清算安妥,明日再将她送来,老太太也不操心,可好?”
进了门,瑜昭见只剩下母亲和瑜英,刚才被打击的气势刹时又返来了,钻到罗氏怀里哭道:“娘,我不要去延寿堂,老太太那边每天暮气沉沉的,话都不让大声说,端方又大,这也不准那也不准,我不要去!”
瑜楚不知莫氏是何意,看璋哥儿也是有点莫名其妙,只见莫氏朝着他俩猛使眼色,也就作罢。
说着,特长不起眼地捻了下璋哥儿的手臂。璋哥儿得是指导,也憨声憨气地说道:“三姐姐无需多礼,我是男孩子,受点委曲不算甚么。”
华老太太闻言公然和缓了些,点头道:“这才是大师夫人该说的话。”说完又瞪了罗氏一眼。
“我最讨厌抄经了!不要去!”
瑜昭见撒了个娇,不但没有结果,反倒又招来给璋哥儿陪不是的事来,顿时脸羞的通红,不知如何是好。
罗氏搂着她道:“我的儿,娘也不想让你去刻苦,可老太太和你父亲都发话了,再无转寰了。你去忍耐几天,抄完了经便能够返来了。”
罗氏和华老太太做了十几年的婆媳,对她的性子了若指掌,心知此事没了回旋的余地,又不忍小女儿这就去延寿堂刻苦,考虑一番,推着瑜昭道:“你做姐姐的,做了错事还要推给弟弟,实在是不懂事,还不快去陪个不是。”嘴里说着,手上却只是做做模样,没有使一分力量,只拿眼睛瞟过来,等着莫氏推让。
瑜楚被这一番强辞夺理的奇葩逻辑气笑了,想说甚么却被莫氏抢先按住:“老太太经验的是,璋哥儿小孩子家,得老太太亲身教诲是他的福分,不是委曲。”
世人纷繁道是,一一退出了延寿堂。这边二房世人各自归去不提,华叙对罗氏扔下一句:“彻夜歇在枕流阁。”就走了。